別的男人的求婚,在辰千墨快要病死的時候。
言傾若聽到這一句,頓時心頭一緊,剛才那種沒有來由的驚惶的感覺又出現了。
“什麼?”言傾若轉頭問道,因為實在太過驚心,所以話音裡有一種十分機械的感覺。
心頭忽然像是被什麼重重地撞擊了一下,言傾若的心一下子就僵滯得無法跳動了。
“他執行任務的時候,身體感染了一種會傳染的病毒,讓他沒有辦法跟你接近。他現在已經發病,也許很快就會死亡。”沈燁一字一句地說道。
既然已經開口將這個秘密說出來,就沒有什麼避諱不能再說的。
沈燁繼續說道:“就是因為這個,他才跟你離婚的……”
言傾若本來是怔怔地聽著,聽到沈燁說這一句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驚呆了。
她的眼淚毫無防備地掉落下來:“你說的……都是真的?”
“這一次,我沒有騙你。”沈燁的聲音很鄭重。
言傾若頓時感覺到大腦一片空白,根本就呼吸不過來。
眼前一片空白,腦海裡根本沒有辦法尋找到穩定清晰的思維。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刷刷地滑落。
心好似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死死地捏住了,疼得她無法喘息。
雙拳死死地握住,長長的指甲掐入掌心裡。
好半晌,她才恢復了意識,聲音顫抖:“他……現在在哪裡?你帶我去找他!你帶我去找他!”
“我現在就是帶你去他的地方。”沈燁的聲音很平靜,但是也是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哀傷。
對這個同母異父的大哥,他也是於心不忍的。
聽到他如此說,言傾若的心境卻並未平息下來。
反倒像是湧起了無邊的波浪,不停地翻滾著,風浪拍岸,濺起了無數冰冷的水花。
言傾若伸出手,緊緊地捂住胸口的位置,彷彿那樣,才能讓自己的心裡好受一點,也才能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
窗外的夜色,黑沉沉地向她湧來,似乎要將她淹沒在無邊無際的黑色之中。
有一剎那,她覺得自己沒有了清醒的意識。
好半天反應過來,車子已經停在了以往言傾若和辰千墨剛剛結婚不久後住的別墅裡。
言傾若一下子慌亂了,辰千墨他在哪裡?
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這段時間以來,是誰在他身旁陪伴?
有沒有醫生在他身邊照顧?
沈燁拍了拍她的肩膀,言傾若才從自己的思維中被驚醒。
她慌張地問道:“千墨他人呢?”
“我帶你上去。但是若若,我必須跟你說清楚,大哥的病情具有很高的傳染性,你不能吻他,更不能再有任何親密接觸,不然會很快就傳染給你。這也是為什麼他非得跟你離婚的原因。”沈燁說道。
言傾若重重地點頭,眼淚更是撲簌簌地掉落下來,流個不停。
原來她一直以為他是嫌棄她不能懷孕才會離婚。
但是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他為她的考慮,都是為了她好!
在她僅僅是忍受著悲傷的時候,他不僅要忍受離別的痛苦,更要忍受身體的折磨,甚至還要被她誤解。
言傾若迫不及待地衝了上樓,沈燁本來想要再跟上去的。
但是看著她急切而踉蹌的步伐,他頓了頓,便沒有再上樓。
他在樓梯旁站了好一陣子,終究是返身上了自己的車,遠遠地將車駛離。
辰千墨正依靠著牆坐著,身體剛剛稍微一好,他又拿起了刑警隊的卷宗翻閱起來。
有些事情,必須由他來解決。
所以他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