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心裡怒火狂燒,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指著蘇禮破口大罵道:“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咱們原本井水不犯河水,我從不去招惹與你,你也別太給臉不要臉,如今這沈府還不是你男人的,這兒還是我們三房的地界,你不請自來也就算了,還敢站在這兒大放厥詞,你算個什麼東西”
蘇禮被這連串的叫罵弄得一愣,完全沒搞清楚狀況的愕然,怔怔地說:“這叫什麼話,難道我提醒嬸孃趕緊給三弟請大夫,竟也錯了不成?”
“……”三太太聞言,知道是自己搞錯了狀態,但也不肯服軟,非要給自己爭出個臺階下,不悅地說,“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管,你管好你肚子裡的就得了,雖說不知道男女,可好歹也是沈家的血脈,趕緊回你自己院子去吧,別到時候弄得是傷了還是掉了的,到時候該訛上我了”
她在那頭說得起勁,壓根兒沒瞧見院門口有人進來,蘇禮皺著眉頭聽她廢話,正尋思著如何反擊,就瞧見門口走進來個苗條的身影,正是老太爺屋裡的冉瑩,不知是有事前來還是路過循聲而來,不過這都不是重點,蘇禮見到她朝裡頭走來,便打消了想要還嘴的念頭,也暗地扯扯半夏和錦之的袖子,讓她們配合自己。
待三太太話音未落,蘇禮就裝作虛弱地靠在錦之身上,將頭埋在她的衣衫裡,哽咽地說:“嬸孃,禮兒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是因為三弟要參加科考,所以過來瞧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嬸孃何苦說這些傷人心的話。若是禮兒做得有什麼不對,嬸孃儘管說我就是,何苦還扯出未出世的孩子說話,不管是兒是女,總歸也是沈家的根苗……”
“你別跟我這兒裝可憐,是不是沈家的根苗,也只有你心裡清楚,我可是……”三太太在蘇禮的引導下,把滿腹的火氣全都發在了她的身上,已經開始口不擇言地胡說八道。
“嬸孃,您……”蘇禮從錦之懷裡抬起頭,滿臉羞憤交加的模樣,死咬著下唇道,“您若是這麼說,那……那禮兒也只好在您面前以死明志了”
說罷猛地甩開錦之的手,朝一旁衝過去,她早就看好了半夏的方位,就直接朝那邊過去。不料中途被冉瑩一把抱住道:“大*奶,萬萬使不得,這唱得是哪一齣啊?”
半夏因為經常被蘇禮打發去老太爺房裡跑腿,跟冉瑩比較熟悉,知道她性子急好出頭,見狀就撲通跪下,哭著膝行到她身前,扯著衣服下襬哭道:“冉瑩姐姐,您給評評理吧我們奶奶惦記著三爺科考,特意打發我來給三爺送文房四寶,誰知來了就瞧見三老爺在對三爺動家法,我上去勸攔也勸不住,只好打發小丫頭回去請奶奶來勸,誰知奶奶來了以後,剛勸得三老爺不再繼續動家法,三太太就開始對我們奶奶破口大罵。姐姐,您是知道我們奶奶性子的,素來都是最好的,寧可自己吃虧也不去挑事兒的。可三太太,開始咒我們爺會戰死沙場,後來又咒奶奶和肚子裡的孩子,說什麼傷了流了的話,剛才,更是說……”
半夏口齒伶俐而且語速極快,三太太根本來不及插話就被她一股腦都說了出來,到最後幾句,她知道冉瑩都聽在耳中的,所以直接哽咽著沒有說出來。
冉瑩結合自己剛才瞧見的,哪裡還有不信的道理,扶著蘇禮安慰道:“大*奶,您別哭,要小心身子您如今是有孕在身的人,剛才老太爺本就是打發奴婢去瞧您的,聽書雪說是剛出門來了這兒,才一路尋過來的,誰知就晚了這麼幾步,竟然鬧出這麼多事兒咱們別在這兒待著了,老太爺說請您過去呢,順便請個大夫來瞧瞧,可千萬彆氣得動了胎氣,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也不是誰能擔待得起的。”她邊說話便用眼睛去瞥三太太,然後從鼻子裡冷哼一聲道,“三太太還是趕緊給三爺請大夫療傷吧,等會兒少不得還要勞煩三太太,去跟老太爺說說清楚,這家法是為何而動的。”
她果真是個說一不二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