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方便說什麼,只好一路無話地回去。
回房後,蘇禮一路進屋都沒見到那女子,本來心裡還暗道,看來還是個知道些規矩的,沒冒出來惹人煩。一家人在正房坐定,丫頭們端上茶水,也全都退下。
許是大半年沒見到兒女,蘇泓難得地沒端著架子,對蘇祈和蘇禮都很是噓寒問暖了一番,不過他以前的嚴厲對蘇祈早已經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回起話來難免有些提心吊膽,蘇禮對著蘇泓也是拘束的緊。
蘇文氏見狀微微一笑道:“老爺和佑兒這一路也辛苦了,咱們全家總算是團圓在一起,有什麼話也不急在今天說了,都各自去歇了吧。”
其餘幾人聽得這話,自然都起身告辭,把時間留給他們夫妻二人,蘇禮特意上前扶著蘇馮氏的胳膊,對蘇佑道:“嫂嫂入京後可是操勞不少,你左右也沒有差事在身,在家除了去上邊兒請安問禮,就多幫著娘和嫂子分擔些,別總是弄些不著調的事情。”
蘇佑聽說妹妹話裡的不悅,卻也不知如何辯解,只悶著頭應諾。蘇祈聽得滿頭霧水,見氣氛有些沉悶就打趣道:“妹妹,你是不是說錯人了,我怎麼聽著最後這句,像是在說我?”
“你還知道自己不著調啊?”蘇禮被他說得笑出來,“別人本沒說你,你卻偏偏喜歡往自己身上攬。不過這回倒是長進了,知道自己的毛病了。”
蘇祈忙作揖討饒道:“妹妹你伶牙俐齒,我說你不過,明日還要去學裡,我就此別過,哥嫂和妹妹都早些歇著,明日下學了我再過來跟哥哥說話。”
別過蘇祈之後,蘇禮堅持要把嫂嫂送回房再走,其實她心裡是擔心那個女人又玩兒什麼花招,自家嫂子一直是個忠厚老實的,別再被氣出什麼好歹來。
事實證明,蘇禮這回的預感十分準確,剛進門就瞧見那女子坐在花廳的下首座位上,屋裡還站著滿臉尷尬的宋媽和蘇馮氏的貼身丫頭巧容。
那女子見有人進屋,忙起身想過來說話,抬眼就看到蘇禮也在旁邊,稍微畏縮了一下,但還是上前俯身行禮道:“妾身見過爺,見過奶奶,見過姑娘。”
蘇馮氏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覺得蘇禮在她手肘上捏了一把,便壓下心神沒有說話,由著蘇禮將自己扶到主位上坐下,將那女子直接晾在當場。
“一個個都杵著幹嘛?不會伺候是嗎?誰不會伺候就收拾包袱走人,別在這兒礙眼。”蘇禮眼神凌厲地撇向牆邊的幾個丫頭。
幾個丫頭這才回過神來,忙上來幫著換鞋的,拿腳踏和暖爐的,端茶倒水的,都如往常一般忙碌起來。
蘇佑也沒說話,嘆了口氣直接朝屋裡走去,那女人剛要跟上去,被宋媽一把在門口攔住道:“裡頭是奶奶的臥房,閒雜人等是不許進的。”
那女人倒也忍得住,只麵皮微微泛起紅潮,隨即又恢復神色,見有丫頭端著茶盤進來,就想接手。誰知那丫頭也忙朝後退幾步躲開道:“我家奶奶現在懷著身孕,入口的東西都不敢假手別人的。”
蘇馮氏這回稍稍緩過神來,心裡明白這肯定就是蘇佑又收的房裡人,小姑這不過是在為自己不平,但是她自幼受的就是女子當三從四德的教育,雖說心裡難受,但卻覺得自己既然是正室,就該寬容,尤其是現在不能服侍夫君,本來該自己張羅給他納妾收房的,如今夫君領了人回來,自己哪能把人晾著不理。
不過她剛想開口說話,卻又被蘇禮一扯衣袖,將到了嘴邊兒的話嚥了回去,心道小姑素來都是謹慎穩妥的,今個兒既然如此咄咄逼人,想來定有緣故,便也不做聲只低頭喝茶,由著兩個丫頭幫自己捏腿。
這會兒蘇佑換下了外面的皮毛衣服,穿著家常的棉袍出來,坐在主位上,半晌才悶聲道:“婉兒,這是進京路上爹做主給收的妾,叫懷彤。懷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