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聽雲樁瞎說,他腦子壞掉了。”唐觀解釋道。
雲槿根本不信,“可他朝表哥拋媚眼!拋媚眼!拋媚眼!”
唐觀道:“那是他眼睛抽抽了。”
“真的嗎?”雲槿狐疑地看著他。
“真的!”
雲槿情緒低落地坐下來,“那表哥為什麼跟他跑了?”
唐觀道:“那是因為他們要談的事情太恐怖,怕把你嚇著。”
雲槿看著他,“能有多恐怖?”
唐觀扶額,胡謅道:“比如說,宮外鬧鬼了。”
“啊?!”雲槿果然嚇了一跳,“那還是讓他們兩個去討論吧。”
唐觀這才鬆了一口氣。
卻說雲樁把簡輕侯拉到了院外。
簡輕侯道:“你到底有什麼事,非得出了屋子再說?”
雲樁肅容道:“就在剛才,淮陽王世子被劫獄了。”
“世子?”簡輕侯皺眉道,“劫獄為何要劫世子,那淮陽王呢?”
“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雲樁頓了頓,表情更加凝重,“淮陽王被殺了,在被劫獄之前。”
簡輕侯一怔道:“你是說……”
雲樁點點頭道:“世子被劫獄,淮陽王卻沒人來營救。並且在侍衛進去勘察的時候,屍體已經僵硬了。這說明了什麼?”
簡輕侯面色一寒,緩緩地吐出兩個字:“弒父。”
“沒錯。”雲樁道,“我們的關注點一直都錯了,淮陽王並不能算是主謀。”
這幾年來,暗中派人調查的結果,都是說南方有問題,卻並沒有說明誰是主謀。而南方只有淮陽王這一位親王,大家自然而然就把帽子扣到了他的頭上。再加上從抓捕的刺客身上調查出來的結果,也都與淮陽王府有關,大家便都以為淮陽王是叛賊。但如今看來,他不過是一個從犯。
真正的叛賊,是他的兒子。
淮陽王世子雖是側妃所生,但從小便被正妃接過去撫養,因此能夠動用聶家的人也在情理之中。至於一月前的那件遼嶺知府滿門被滅一案,世子始終不是正妃所生,他要滅口,也就不存在心軟這一說了。更何況生在帝王家,又有幾個能是心慈手軟之人?
雲樁繼續道:“而且,在劫獄的人中,有一個用毒高手。”
簡輕侯道:“淑妃?”
雲樁道:“十有□□。”
簡輕侯道:“那輕功高手呢?”
雲樁道:“目前還未出現。”
簡輕侯道:“你去加派人手,加強皇宮內的守衛。”
雲樁道:“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兩人說完話,雲樁叫上唐觀,先行離開。
簡輕侯本想回房,眼角卻瞥見一抹粉紅色,正鬼鬼祟祟地躲在轉角。
簡寧婷?
簡輕侯的腳步頓了頓,還是回身,朝她走去。
“你在這裡做什麼?”
簡寧婷本就是偷偷摸摸地檢視地形,如今身後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嚇得往前一衝,差點跌倒。
簡輕侯伸手扶了她一把。
簡寧婷的視線全都凝在對方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掌之上,臉頰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簡輕侯被她的視線看得極不舒服,見她站穩,就收回了手。
簡寧婷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過。
簡輕侯嘆了口氣道:“你隨我來,我有話要與你談。”
簡寧婷眼睛一亮,樂顛顛地跟了上去。
簡輕侯在御花園止步。
他背對著簡寧婷,開口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對我有傾慕之情。”
簡寧婷身形一抖,半晌才道:“是。”
簡輕侯道:“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