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雲槿道:“比如說,我想在御膳房吃東西的時候,你不要硬拖我回龍淵殿。”
簡輕侯道:“可你在御膳房吃的結果,就是被火燒了眉毛被辣椒迷了眼睛被架子砸了腿。”
……
雲槿怒道:“沒燒到眉毛!是差點!”
簡輕侯道:“哦。”
雲槿:“……”
雲槿平了平氣,又道:“比如說我不想用塗屁股的藥來塗嘴巴塗眼睛的時候,你不要強迫我。”
簡輕侯道:“可你塗了藥,現在眼睛已經沒那麼疼了吧。”
雲槿道:“那倒是。”
……
雲槿抓狂道:“那你不能換一瓶新的嗎!”
簡輕侯道:“但它們的本質是一樣的。”
雲槿道:“其實你就是懶得換吧!”
簡輕侯道:“嗯。”
雲槿:“……”
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表哥口口聲聲說喜歡他,卻連這點小小的要求也不能答應。
生無可戀。
雲槿蒙著臉,悽慘地嚎哭起來。
“不許假哭。”
……
雲槿收聲,放下雙手,露出一雙乾乾的眼睛。
簡輕侯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道:“你先睡一會兒,晚宴開始之前我再叫你。”
待雲槿睡著後,簡輕侯才推門而出。
唐觀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時。
“怎麼回事?”簡輕侯問。
“倒塌的木架腿上有被利器砍斷的痕跡。”
簡輕侯冷聲道:“沒想到他在皇宮裡也敢如此明目張膽。”
唐觀道:“父親已經在暗中監視他了。但凡他有任何輕舉妄動,父親都會將他一舉拿下。”
簡輕侯點點頭。
唐觀剛要離開,就聽對方問道:“你父親和雲槿到底是什麼關係?”
唐觀身形一頓,並沒有回頭,“這是機密。等時候到了,太后自會說明。”說罷,他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留下簡輕侯,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
晚宴開始前半個時辰,簡輕侯將雲槿叫起來。
雲槿一邊換衣服一邊嘟囔:“都說了我不要睡你非要我睡,都說了我睡著就叫不醒了你還要我睡。表哥你其實不是喜歡我是恨我呢吧,每次都把我帶往罪惡的深淵,然後在我落地摔死之前把我拽回去,然後再一腳踹下去。我的命好苦,被表哥欺騙得連午飯都沒吃,餓得我都快叫媽了,也不知道可憐可憐我給點吃的,我真是過得連叫花子都不如嚶嚶嚶……”
簡輕侯:“……”
晚宴上,雲槿和太后一左一右坐在上首,簡輕侯坐在雲槿的下首。而因先帝雲樓並無同胞兄弟,淮陽王作為他的大堂兄,地位最高,與簡輕侯對稱,坐在了太后的下首。
眾人言笑晏晏,場面十分和諧。
……
前提是忽略坐在最高位的狼吞虎嚥的陛下。
下首的皇親貴族們不約而同地對此不和諧的場景表示了無視,顯然已是習以為常。
太后的眉角微微抽搐,幾乎想要把這個丟人丟到護城河的小皇帝塞回他娘肚子裡重生。
簡輕侯見太后臉色不佳,及時解圍道:“兒臣恭祝母后仙福永享,壽與天齊。不知今晚的宴席,母后可還滿意,這可是陛下精心為母后設下的。”
鬼都知道這位腦子裡缺根筋的小皇帝哪會有心思去安排宴席的啦——席上眾人默默地在心底吐槽。
但聽了這番話,太后的臉色卻也緩和不少。
就好像她真的有個聰明能幹、乖巧懂事的兒子似的。
淮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