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季思仁看著居玉塵離去的背影,目光中露出的疑惑。跟居玉塵一樣,剛才一見面,他也感到了一陣熟悉的感覺。這個俊秀的少年的髮色比較奇特,是黑中帶點青綠的墨色,在記憶中,似乎自己那個苦命的小弟也是這個髮色。
如果那個小弟尚在人世,那應該也正是這個年紀。
“竹老,不知剛才那個白雪小兄弟可也是高徒?”季思仁頗為好奇得問道。
竹老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也不隱瞞說道:“說起這白雪小子,其實也是個苦命人。他是我跟靈兒路過絕天山腳的時候,恰好遇見的。那時候,他渾身浴血,幾乎跟死人無異。好在老朽略通醫術,又遇見得及時,這才保住了這白雪小子的性命。只是他的一身筋脈盡毀,就連記憶都失去了。
說來慚愧,老朽才疏學淺,他的記憶我或還能想想辦法,只是他的筋脈,老朽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啊!老朽遲遲不敢醫治他記憶,就是怕他接受不了這個打擊。現在他記憶雖然失去了,可是失去的也可能有過去的輝煌,這樣或許還能讓他生出些活著的信念。”
季思仁明白竹老的意思,若是這個白雪過去曾是一個不世出的修煉奇才,倘若知道自己的過去,那如今變成了廢人,一下子從頂峰跌倒谷底這種失落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尤其是這個白雪看起來還這麼年輕,心理承受能力上肯定還要弱上一些。如果能讓他一直保持著失憶的狀態,那本來就沒有“輝煌”記憶的他,一切從零開始,最多也只是有些不能修煉的遺憾,而不至於產生什麼極端的想法,畢竟這個大陸上還是普通人比較多的。竹老這麼做也算是良苦用心了。
想想這個白雪,季思仁又想起了滿門被滅的小弟,兩人是如此的相似,兩人的身世也都是如此悲慘,只是這個白雪至少還活著,而且有竹老和白毓靈照顧著。可是自己這個小弟卻…搖了搖頭,一聲嘆息,嘆出了心中無限的感慨。
“季團長莫非也有什麼傷心事?”竹老精於人情世故,看到季思仁的樣子,自然能看出幾分來。
季思仁收拾了一下情緒,笑了笑:“都是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團長被流光派人請了去,不知道這個閃光騎士團的團長要搞什麼鬼。現在這個敏感的時候,莫非他想…”
看到季思仁說起了正事,竹老也認真了起來:“應該不會,流光能作為閃光騎士團的團長,而且可以隱忍這麼久,才在兩年前一舉殺出,並且奪下了這安寧鎮的話語權。說明他是個極具城府和耐心的人,不會在這種時候,做出對你們團長不利的事情。而且就算他要算計你們團長,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叫人過去。何況,你們團長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季思仁點了點頭:“這個流光也算是個人物了,他的親生兒子才死。他就藉著搜查兇手的名頭,到處打壓平日裡不服他們管教的小組織。就連依附在我們的幾個組織也受到了影響,紛紛跑來訴苦。不知道他的死鬼兒子見到他老爹如此有情有義,會作何感想!”
竹老笑了笑,司空見慣般只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相比起喪子之痛來,能借著這個機會,敲打一下下面的不安分子,對現在的閃光騎士團來說,還是十分重要的。他們比起你們“劍”還有赤鐮的“鐮刀”來,根基還是太淺了。他們自己就是大黑馬,誰能保證這次的比鬥不會再冒出一匹黑馬來呢。有自己的前車之鑑,他們這麼做也是極為必要的。我只是不清楚,他們哪來的自信,這一屆也一樣能夠勝出。”
“這一點,我們也想不透。聽手下說,下午閃光騎士團的斥候,心急火燎得在城內策馬狂奔,說是有重要的軍情,還險些撞了人。看來事情還有變故,就看團長回來之後怎麼說了。比鬥之期將近,現在來看,我們除了自己做好準備之外,也沒有別的法子了。何況這次有竹老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