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要是踢壞了,難不成你小子想那些母老虎拆碎了你不成?就算是你的生母。。。。。。”他看到歐陽休出現在向來不許外人進入的寢宮,聲音立馬停了。
他尷尬的笑了下,胳膊順著身後一甩,小男孩就被甩出了三十里開外。在小男孩差點飛出皇宮的時候,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就從中攔住了,婦人一邊哄小男孩開心,一邊狠狠的衝李秀和歐陽休瞪了兩眼,驀然消失在雕樑畫棟的亭臺樓閣裡。
“見笑了,見笑了。”李秀眼珠子一轉,“小孩子也真是的,竟然叫你蠢歐陽、瘋歐陽、混蛋歐陽、二筆歐陽什麼的,我說歐陽老先生,您不會跟個小孩子計較吧?”
“找機會揍他。”
“啊?”
“你別讓你家熊孩子落單,不然抽他的龍筋,扒他的龍皮,碾碎龍骨頭熬湯喝。”歐陽休一點也沒‘不跟小孩子計較’的心思。
“好吧。”李秀吊兒郎當的攤開手,“那些都是我嘟囔的,我罵的,我教的。。。。。。那又怎麼樣?上次你打斷我十九根骨頭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呢,你是以下犯上。”
“你咬我啊?”
“我還真咬你了咋滴!”李秀啊嗚張開嘴巴,變成利齒森森的碩大龍頭咬牙切齒。
歐陽休推開挨在腦袋邊上的牙齒,揮揮手,就跟扇掉耳邊的蒼蠅一樣:“想打架咱們以後有的打,我來可不是找你打架的。”他把阿古的事情一說,見李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悶聲吼:“你貪吃貪喝也好,當個甩手皇帝不管事也好,但是這件事你不能不管,信不信我真的以下犯上?”
“我拿什麼管?”李秀捻了根野草剔牙。
“楞伽經是佛門至寶,那些死禿驢巴不得阿古完蛋的,肯定不會交出來的。。。。。。”歐陽休剛說了兩句就被李秀打斷,他看見李秀大咧咧地蹲在地上,隨手抓了幾塊玉質的地磚往旁邊一擺,也跟著蹲下去了。
“看看啊,這是我們。”李秀拿過一塊玉磚,又拿了另外兩塊扔在很遠的地方,“那兩塊是佛家和道門,你也知道的,都說儒家和大唐官府是最強的勢力,但事實上咱們兩家早就等於是一家了,加起來才算最強的一個,而且強的有限。”
“那又怎麼了?”歐陽休的眼睛一暗。
“就是說啊,”李秀翻了個白眼,“佛門巴不得阿古死掉來著,他們肯定把楞伽經藏得比自己老母還嚴實,喂喂喂,你可別期盼道家啊,那些牛鼻子有了成仙的法門,現在巴不得閉上萬兒八千年的死關。。。。。。你別跟我說他們欠阿古的人情,他們肯定只有一句話:別特麼的影響老子白日飛昇。”
“你是說:要是咱們想救阿古就得跟佛門硬幹?”
“誰說的?”李秀把身邊的玉磚也丟掉了,“道門都不管,我們為什麼管這種閒事?好啦好啦,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阿古那小子一下子餵飽了道門,壓根就拿不出什麼好東西再來一次逼宮了。這事道門不想管,本皇帝也管不了,你想都別想。”
“難道看著阿古死?”
“那就看著唄,四海龍王你也別指望了,那四個老混蛋比朕還無賴,沒好處的事情不幹。”
李秀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斜楞眼睛看歐陽休,好像歐陽休愁眉苦臉的表情簡直是天底下最妖嬈的美女了。歐陽休被他盯得渾身發毛,咂咂嘴,一下子怒了。
“沒好處,好處。。。。。。你特麼的是在要好處啊!我打死你這混蛋東西,阿古可是大唐的官員,他功在社稷有恩於民,你這個傢伙還要好處,要敲詐?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地痞見錢眼開的破落戶,老朽今天要為民除害,弄死你這個昏君!”
。。。。。。。
文淵閣內,阿古還在嘔著黑血。
他以往的意氣風發全都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