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改造成了中性。重複著的美好也會讓人疲憊吧,結局逃不出花敗春逝。。。。。。我的朋友突發奇想,力圖改良友誼的土壤。天資聰穎的他驕傲、固執,承受失敗的能力稍弱,所以當他的情愛建議遭到否決,少年的壞脾氣被激發起來。而我也堅持:男女之間一旦與性牽扯,友誼就會迅速腐爛。我們之間,爆發了秘而不宣的暗戰。心理對峙終於落實為行動,我的朋友試圖以強力征服,這使我落入窘境。當發現語言和行動上的抵抗即將失效,突如其來的仇恨席捲了我。指甲深陷進他的後背,我能感到他的面板像木匠手底的刨花一樣慢慢捲進自己的指甲裡。我不是一個暴力傾向顯著的人,但犁出的血道確實部分緩解了我的焦慮,以至我連續地、專心專意地、狠狠地抓破他。漸漸,我的指尖被浸得潮溼。這種轉移自己的驚惶、恐懼和憤怒的方式震撼了我的朋友,在危險的最後瞬間,他恢復理性,停止了侵犯。抽完一支菸鎮定情緒,然後他送我回家。我坐在朋友的腳踏車後面,難過地看著他的後背。。。。。。傷口正從白色T恤裡面洇出一道又一道長長的血跡。我對他懷有兄弟般至深而不言的信賴。這場保衛戰,捍衛了肉體完整――這平日為我厭棄的肉體,犧牲掉我親愛的朋友。回想被我斬草除根的初戀,情節出入只是表面現象,原型被隱蔽著,是同一個。我們一路無話,天上烏雲湧動。。。。。。像個病重者被搬移。
從此以後,我們對彼此的肉體抱有難以詮釋的敬意,或言敵意也好―-保持了對彼此肉體的忽視,才使友誼重回正軌。
。。。。。。在我的個人經歷中,這是為數不多的我施加於男性身上的報復。更多情境,我更多自傷。
曾聽過兩個電梯女工聊天。其中一女工與男老鄉有矛盾,兩人多次惡語相向,幾乎訴諸拳腳。她現在向同伴抱怨道:“他老罵髒話,我除了罵他媽和他老婆還能怎麼辦?他媽的,罵男的的髒話都沒有!”即使是侮辱,即使是最小規模的兩性戰爭,女人往往也從傷害同類入手。
閃回兩個電影畫面。一是大島渚導演的《青春殘酷物語》,女孩在流產的手術床上,與她有同樣經歷的姐姐說:“年輕的時候,我們都想用這種方式來反抗這個世界。”另一部是紀錄片,鏡頭對準22歲的亞裔女子Annabel,她以石破天驚之舉創造世界紀錄:連續10小時與521個男人Zuo愛。嘗試走一條與眾不同的新女性道路,備受爭議的Annabel說:〃Xing愛是值得生死相許的。〃
弗朗西斯·維庸的詩句這樣寫道:“噢,女性的軀體,如此柔軟,嫻雅,珍奇,那些邪惡也在等著你嗎?是的,要不你就能活著進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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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不滿,當我們反抗,當我們自由得無所畏懼。。。。。。可資利用的表達工具,惟有自己的身體。
她處於麻醉的昏迷狀態中,口鼻罩著氧氣面罩,呼吸機幫助她的心臟跳動。透過腹腔鏡的監視儀,醫生燒灼血管,以避免過多失血――她的腹腔裡充滿了血流、肉燒焦後產生的煙和脂油。醫生一點點地燒灼,然後,一點點地剪斷與子宮相連的組織。掉落的子宮,要透過蔭道,拽出體外。宮頸一平方厘米左右的面積上,數把止血鉗夾牢並且垂墜下來。外科醫師的面孔湊緊在她的蔭道口,相互協助,力欲取出它。死了的子宮還在流血。
終於,癌變的子宮被握在主刀醫師的手裡。他用手術刀嫻熟地剪開病態增厚的子宮壁。。。。。。他把它剪成幾塊。我站在他身旁,我看到這個女人的父母和情人也不曾瞭解的部位。子宮,接受過對於女人來說,世上最最珍貴的東西:情人的愛和孩子的依戀。女人如同一棵歷盡艱辛的樹,她培育體內的這隻梨子。。。。。。惟一的果實。可它爛在她的肚子裡,並且,要她的命。
我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