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血味更讓人皺眉,她還聽到了細碎的人聲。
「我再問一次,赤血在哪裡?」
一個蒼老的聲音恨恨地隨著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的聲音一同響起,聽著那聲痛苦的悶哼,穆飛煙的眉頭皺了皺。
「身為豹族的最後血脈,你一定知道,快說!」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隨著鞭子聲愈揮愈急,聽著宇文聿天的聲音愈來愈低,穆飛煙心中的疑惑也愈來愈深。
怪了,他武功不弱啊,怎麼回事……
「你想找死?好,我這就成全你……」
遠遠地,在漫天黃沙之中,就見一個白髮黑衣老人手舉長鞭用力揮下,只是,這一回鞭子並沒打到宇文聿天身上,因為老人手中的鞭梢,竟被一人硬生生地握住!
「你是誰?!」眯起眼瞪著這名竟敢背對他的女子,白髮黑衣老人怒道。
「你怎麼就任他打?」穆飛煙根本沒空理會身後那個不知由哪裡冒出來的「夜叉族」老人,只是一手捉著鞭梢,皺眉望著半跪在地上,一身血汙的宇文聿天。
「他不會……真讓我死的……」低著頭,宇文聿天在心中輕嘆一口氣,「他還想知道赤血的下落……」
唉,她終究還是回來了,在他最不想她回來的時候……
「就算你這麼任由他打,他也不會停止騷擾其他人。」穆飛煙淡淡地說道。
「他是夜叉族……進不了……西京城的……」
「那你就傻儍的出城來任他打?」
「我……」
「你們有完沒完?」望著穆飛煙與宇文聿天無視於他的存在,你一言我一語地逕自話家常,老人暴怒地低吼,並想抽回鞭子教訓他們,但在發現鞭子竟被一股極強的內力扯住時,他心中一驚。「你到底是誰?」
「我是他的妻。」穆飛煙終於望了老人一眼,然後手一鬆,讓鞭子重回老人掌控。
這一來一往看似平常,但其實只有老人與穆飛煙明白,他們剛才已掂量過彼此的功力,而雙方的結論也是一致的——
二十招之內難分高下。
這個結果對穆飛煙來說也許不算什麼,但對老人來說卻是無法接受!
想他苦練一甲子的功力竟與一個小丫頭平分秋色,教他怎忍得下這口氣?
不過,若他知道穆氏盜墓家族之人天賦異稟,再加上多少年來由古墓中得到的秘本心經、真經、檀經……早讓他們練到不知道該選哪本好,只怕會氣到當場吐血而亡。
「他的妻?」眯眼望著穆飛煙方才與他較量內力時碎裂的衣袖,老人又氣又恨地冷冷一笑,「臭丫頭盡會胡說八道,想分一杯羹也不是這麼幹的,也不低頭瞧瞧自己手臂上的守宮砂多刺眼!」
「不,她不是。」抬起眼,望著穆飛煙臂上的守宮砂,宇文聿天心中一緊,邊咳邊道。
「我不愛喝羹。」穆飛煙先是冷冷地回答老人,然後再度疑惑地望向自她抵達後便一直都沒有抬頭看她的宇文聿天。「而且我是你的妻。」
「你不……」宇文聿天依然執著。
她不是、不能是……
就在老人憤而想再打斷他們的話,繼續追問赤血的下落時,突然,一陣飛箭聲響起!
就見西京城中各處此起彼落地升起一陣陣煙雲,一道接著一道,道道直衝雲霄……
煙雲,整整十二道。
這是「無雙門」其他十二位姊妹對穆飛煙的問候,也是對敵人的示威!
「無雙門……」望著那一道道煙雲,老人心中一凜,狠狠地瞪了穆飛煙與宇文聿天一眼,身形閃入黑暗之中。
「我從沒想要取代孩子們親生的娘,」由懷中取出一個紫色的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