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能去看她,囑咐她千萬小心,車軲轆話說得三四回,這才放喜姑姑去了,明潼那裡連著鄭衍也不曾告訴,只推了房事,想等著大夫摸了脈,才好宣揚出去。
喜姑姑帶得許多東西來,明潼頭一個問的就是紀家的事,她不記著老太太是甚個時候走的,卻記得紀氏後來與孃家並不親近,連個能撐腰的人都沒有了,聽見喜姑姑說得兩三句,咬一回牙,到底是她的長輩,不能當面罵出來,心裡卻暗啐,又叫松墨拿人參出來。
“母親忙了這些天,偏我不能去幫手,姑姑把這上帶回去,給娘燉湯吃。”顏家哪裡就少這些,可她不給也不安心,聽見是明沅陪了她去的,回來也跟著瘦了一圈,喜姑姑是看著明沅長大的,自然替她說話,明潼也知道情由,可她也是個能幫上忙的,尋出一對兒嵌了大寶石的手環:“這個給六妹妹,娘跟前,勞她多費心了。”
“姑娘說的哪裡話。”喜姑姑自進門到坐下,說得幾句話,便知道明潼把這個院子把住了,雖上頭有個婆婆,能把自個兒的院子看住便是不易,見裡裡外外都是陪嫁的,單一個通房還在外頭打簾子,心裡稍定。
明潼正問著紀氏的身子,外頭丫頭進來:“楊家太太過來,老太太身子不適,叫少夫人去見一見。”
明潼懶洋洋一撐頭:“我身上也不好,不能陪客。”說得這一句,偷樂再理會了,那丫頭轉出去,不一時又過來,說是楊家夫人等著,明潼笑一聲,這番卻沒好臉了:“叫她等著便是。”
楊惜惜去了曹家當妾,楊夫人也到外頭典了屋子住,卻時不時就要過門,要麼就是哭窮,要麼就是嘆道艱難不易,楊惜惜只怕也不得寵,不能幫襯母親,這才又想起鄭家來。
楊夫人每回來,總能得著些東西,鄭夫人先還打發她,後來便連看都不願再看了,推到明潼這裡來,都出了這個門,明潼又怎麼會有好臉色給她看:“給她一吊錢打發轎伕,沒的在門上鬧起來。”
大家的媳婦哪裡是好當的,喜姑姑回去便把這些隱去了,只告訴紀氏,明潼看著氣色還好,正吃阿膠糕補血,又送了參,又給了明沅首飾,紀氏嘆得一聲,便吩咐廚房買好的阿膠來,加紅糖核桃棗子做成糕點往明潼那裡送。
見著明潼給明沅送東西,她也卷碧開了箱子翻出一套頭面來:“沅丫頭這些日子陪著我也吃辛吃力的,叫她多歇兩日,廚房裡給上些滋補的東西,別虧了身子。”
哪知道明沅卻躺在床上起不來了,她累得這些天,腰一直隱隱痠痛,只當是久坐久站的緣故,回來躺了兩天,腰痠還不見好,夜裡只覺得腿間溼濡,早晨起來一看,床罩上頭竟落得一塊紅。
隔得這些年,竟是又來了月事,她見著褻褲上頭一塊鏽跡似的紅,趕緊叫採蓮進來給她換床褥子,拿草紙墊了,換上乾淨衣褲,叫廚房煮紅糖姜水來,拿手爐子捂著小腹,偏這時候,前邊小丫頭來請,說是紀舜英來了。
第234章 桃膠銀耳湯
紀舜英是來還禮的,黃氏還在床上歪著,家裡的事小胡氏沒爭著,叫夏氏爭去了管家權,頭一個跳出來的小胡氏倒成了墊腳石。
夏氏在孫媳婦裡頭自來是不出挑的,也是她老實和順慣了,曾氏才沒來找她的麻煩,本來就是討給庶子作妻子的,找的就是門第不顯人才不顯的。
夏氏也果然似曾氏期望的那樣,不出頭不惹事,但凡有了委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