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停頓了下,“會有不乾淨的東西附在上面,還會回到衣主的家裡。或者,有惡人對衣服施法,衣主會倒黴的。”
韓冰胡亂點頭,只覺得吳姐真的很奇怪,就像有精神障礙的人似的。大部分時間正常,有時候說話做事卻讓人有毛骨悚然之感。
可吳姐見她不說話,以為她不信,也不離開電梯,就那樣撐著電梯門,繼續道,“別不以為然,之前就有這種事例。真的。有個男人遇到了一個和尚,那和尚說他有血光之災,會出一場危及生命的車禍。這男人連忙請求和尚給一個破解之法,並許以重金,那個和尚就讓他找一個人的衣服來,放在一個十字路口,夜深人靜的時候開車軋過去。那男人照做了,不久後那個十字路口果然發生了車禍,受害人就是那個丟衣服的。據說當場就死了。那男人跑去看,只看到地上一攤血。嚇人極了。”
“吳姐,好不好出了電梯再講?”韓冰嚥了咽口水。努力壓下心頭的寒意。
吳姐像意識到什麼似的,連忙閃過身,“不好意思,我難得遇到說得上來的年輕人,說高興就忘記時間地點了。不過連古人都說:敬鬼神而遠之。對未知的事要充滿敬畏,年輕人也不要太鐵齒,很多事是正常的邏輯思維解釋不清的。”
韓冰不知道回話,乾脆只微笑。也不知怎麼,她手心中全是冷汗。連忙趁吳姐不備,在褲子上擦了擦。
房間的格局都一樣,不過卻沒有進入自己房間的錯覺。因為非常整潔,客廳裡連一件亂丟的東西也沒有。可以看出,吳姐是極愛乾淨的人,但也正因為如此,房間內少了生機和活人氣息,好像從未有旅客住過一樣。若不是老張親自接待的,韓冰都懷疑這對來二度蜜月的夫婦是空氣人。是不存在的。
“你先坐一會兒,要喝什麼自己拿,我去看看我老公。”吳姐說完,就進了臥室。
臥室門是關著的。吳姐進去後,就變成半掩著。大約是掛緊了窗簾,房間內非常黑。一點光線也沒有,但似乎有個人影就坐在黑暗中。一動也不動。
韓冰打了個寒戰,強迫自己不胡思亂想。慢慢坐到沙發上。猶豫了下,還是把李導的衣服抻平、疊好。實際上,她是忍著內心的不安感,悄悄檢查了下。
衣服是正常的,至少現在是如此。
又呆坐了一會兒,她隱約聽到房間內有說話聲傳來,很急,好像是商量著什麼,又像是說話者發了脾氣。但奇怪的是,只能聽到女人的聲音,男人卻默不作聲。
正疑惑,吳姐出來了。
她臉色不好,蒼白消瘦的面頰上有一抹不正常的紅暈,但很快就消失了,像是氣的。因為她關門的動作很輕很慢,極為剋制,韓冰似乎趁著外面的光線看到了屋裡的男人。
趙先生就像模糊的剪影,有氣無力的坐著,頭耷拉在一側,喘氣的時候很用力,臉色青白得如同死魚肚皮,心臟有很嚴重問題的樣子。整體上,就是癱在輪椅上的一大陀死肉,了無生氣。只是那望向韓冰的目光,森然如刀,帶著強烈的情緒。
但,韓冰看不懂,腦海中也沒有接受到他的意念。
“不好意思,他雖然醒了,可是身體還不是太舒服,不能出來見客。”吳姐抱歉地說,略略還有點尷尬。
韓冰連忙表示沒關係。
她很理解,生病的人往往情緒不穩,容易發脾氣。她只是不明白,這種情況應該在家臥床靜養,有條件的話,還應該請特護照顧,怎麼會橫跨大半個中國,來黃金泉旅行呢?二度蜜月也好,挽回感情之旅也好,都有點說不通。
不過眼看場面尷尬,她連忙找話題,隨口問道,“不知趙先生是什麼生意的?”
“以前是做玻璃藝術品的,後來開始做房地產。”
房地產商,是最有錢的人之一。而吳姐面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