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爾登戰役就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開始的一場錯誤的戰爭。
亞眠沒有直接通往凡爾登的火車,秦致遠率領部隊從卡皮出發,先前往巴黎,然後從巴黎乘坐汽車往凡爾登方向開進。登抵達凡爾登的時候,已經是12月22號。
抵達凡爾登的第一時間,秦致遠就前往尼維勒那裡報道。
尼維勒擔任法軍總司令之後,把指揮部搬到了一處古堡裡,這裡不僅有堪稱奢華的生活設施,甚至還有一個酒窖。這個酒窖屬於尼維勒,存放的全部都是陳年美酒,尼維勒放鬆的時候,最喜歡坐在城堡最上方的瞭望臺上,一邊品嚐美酒,一邊觀賞遠處的風景做高瞻遠矚狀。
這個逼裝的可以給10分。
聽到秦致遠報道的訊息,尼維勒在辦公室召見了秦致遠。
“世事難預料,對不對?”尼維勒看著秦致遠,似笑非笑。
“是!”秦致遠言簡意賅。
福煦的失敗,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並不是秦致遠工作不力。秦致遠已經提醒了福煦注意英國人,卻沒有引起福煦的重視,奈何,奈何!
“你現在悔過還來得及。”尼維勒貌似很大方。
“從來沒有錯過,談不上悔過。”秦致遠堅持。
尼維勒和秦致遠的關係已經難以調和,就算是秦致遠現在投靠尼維勒,我無法取得尼維勒的信任。尼維勒這麼說,只是為了增加秦致遠心中的挫敗感,進而影響秦致遠的情緒,促使秦致遠做出錯誤選擇,秦致遠對此心知肚明。
“很好,我喜歡要強的人,很明顯你就是這樣的。”尼維勒收起笑容,一臉冰霜。
“這裡!”尼維勒來到掛在牆壁上的凡爾登附近地形圖,手指重重的點在德國人的一處突出陣地:“布拉,墨茲河西岸的德軍陣地突出部,它的存在,嚴重威脅凡爾登地區的安全,必須攻克它!”
凡爾登附近的墨茲河,蜿蜒盤轉,呈“m”形從凡爾登地區流過。布拉,就在“m”的折角位置,說是德國人的陣地突出部確實不錯,但要說對凡爾登地區有多大威脅,其實未必。
這樣的德軍陣地,附近多的是,法國人這邊也有很多,要說威脅,確實有,但是威脅的程度,和看上去相差甚遠。
關鍵問題是,這幅地圖是1916年初的地圖,而布拉的位置處於德軍的控制區。也就是說,凡爾登戰役打到現在,法國人已經收復了在今年初戰役剛開始時丟失的全部國土,秦致遠他們現在是要反攻德國人的控制區。
這不是收復失地,而是主動進攻。
德國人佔領布拉地區已經超過了2年,那裡現在肯定有堅固的防禦陣地,秦致遠他們面臨的是嚴陣以待的德國人。就算秦致遠他們攻佔了布拉地區,也可能陷入之後的苦戰。
布拉在墨茲河西岸,在墨茲河西岸,現在已經沒有法軍陣地,如果秦致遠他們攻佔布拉,德國人能隨時調集重兵支援,而法國人限於隔著一條墨茲河,無法及時提供有效支援。
“新編四十五師會配合你們進攻,一旦你們佔領布拉,他們會隨後進入鞏固陣地。”尼維勒做得夠絕。
秦致遠他們剛剛從第四十五師逮捕了兩名士兵,現在正關押在卡皮,等待亞眠地方法院的審判,第四十五師師長佈雷德里斯因為這件事恨秦致遠恨得入骨,第四十五師會不會全心全意的配合第一旅進攻,只有上帝才知道。
“有攻擊時限嗎?”秦致遠不考慮援兵,把注意力集中在如何完成任務上。
“原則上沒有,不過你肯定不願意拖過新年。”尼維勒皮笑肉不笑,目光就像盯住野兔的鷹隼,令人不寒而慄。
今天是12月20號,元旦是12月31號,還有11天。
秦致遠看看腕錶,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