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一戰,滕飛感覺自己體內第七處鬥脈,已經隱隱的有鬆動的跡象。
天道五十鬥脈大法,這份絕世功法,當真是強橫到極致,很多時候,滕飛都有些懷疑,這功法究竟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
凌詩詩這時候從外面進來,看見滕飛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用兩個包紮得像是豬蹄一樣的手捧著茶杯喝茶,臉上頓時露出古怪的笑容,走過去,將茶杯搶下來,說道:「人家一直擔心你,沒想到你倒是悠閒,竟然一個人在這裡喝茶,那位皇子殿下走了麼?」
滕飛點點頭:「走了。」
凌詩詩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好險,剛剛福伯說,那位皇子身邊有兩個很強大的高手,他和松伯可能都不是對手,要動起手來,咱們多半要吃虧的。」
滕飛點點頭,他剛剛已經聽青龍老祖說過,這會聽了,還是覺得有些懸,當下站起身,說道:「現在這邊的事情已經平息,你跟天宇兄說,我們儘快上路吧。」
「你的手?」凌詩詩看著滕飛的手,有些遲疑。
「沒關係,我皮糙肉厚,很快就會好的。」滕飛笑著說道。
「呸,哪有這麼說自己的,那我去了。」事關母親生死,凌詩詩還是很著急的,當下通知了哥哥,決定明天就出發。
當晚,滕飛將陳方,滕雲卓和滕雲草以及吳用等人叫到一起,滕飛把吳用介紹給這三人,然後說道:「我走後,生意上的事情,交給陳伯和雲卓族叔去處理,防衛方面,吳用,你跟雲草族叔就多費心吧。從今後,吳用就是我們滕家的人,你們之間,別鬧什麼矛盾才好。」
陳方等人雖然對吳用有些牴觸心理,但那些殺害滕家侍衛的真兇,現已查明,主要是佟鵬和佟勇兄弟做的,吳用在那段時間一直不在海威城,責任其實並不大,所以滕家上下,對吳用只是有點牴觸,並沒有什麼仇恨。
現在滕飛既然已經做出決定,這些人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
吳用剛剛加入到滕家這邊,多少還有些不適應,見滕飛又要出門,忍不住問道:「少爺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滕飛猶豫了一下,說道:「去幫凌天宇兄妹找一株藥材,你們不必擔心,把海威城的生意經營好就是。」
滕飛沒有跟他們說實話,不然的話,這些人肯定不會答應。古神聖山,那種地方,簡直就是生命的禁區,沒聽說誰深入到古神聖山中,還能全身而退的。
第二天一早,就在滕飛等人準備妥當,要出發的時候,有下人來報,說海威城的江寒子爵,跪在門口請罪。
滕飛當場愣住,心說這又是怎麼回事?
當下一行人來到府門口,看見江寒果然跪在大門口,穿著單薄的衣衫,雖然頭低得很低,但依舊能看到他臉上的紅腫,似乎是被人打的。
滕飛一出來,那邊不遠處就奔過來一個中年貴婦,正是江寒的母親,撲通一聲跪下,跪倒在滕飛面前,哭嚎著道:「滕飛少爺,您大人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見識,我,我給您磕頭賠罪了!」
說著就磕起頭來,腦袋磕在青石路面上,很快就磕破了,鮮血流淌出來,看上去十分狼狽,哪裡還有半點之前的頤指氣使。
江寒聲音顫抖著叫道:「娘!你,你起來!」
遠處圍了大量的人,在那邊指指點點,臉上都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能讓平日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江家母子在這裡磕頭賠罪。
不過那些人看向滕府的眼神,卻是充滿了畏懼,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滕府……也都絕非他們能夠招惹的了。
江寒拉住母親,抬起頭,一臉怨毒地看著滕飛,冷冷地道:「滕飛,有四皇子罩著你,我江寒認栽了,不過你記住,總有一天,我會找回這個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