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你要是敢不去,姐姐跟你沒完!」滕雨見滕飛一臉輕鬆的模樣,也減少了幾分離別的傷感,噗哧一笑,少女的臉,明艷動人。
「好了,走了!」
滕飛衝著眾人揮揮手,轉身進了馬車,遠遠的,滕飛似乎看見一張有些熟悉的臉,在遠處圍觀的人群中一閃而逝,微微一皺眉,滕飛並沒有太過在意。
最後看了一眼繁華依舊的滕家鎮,滕飛的臉色變得清冷:此番遠走西陲,又何嘗不是一種隱忍和避讓?
不然的話,他的路,應該是帝都!而不是那遙遠未知的神秘西陲!
八大家族,范家慄家張家,冷原野,等著我,我會回來的!
隨著頭車車把式一聲清亮的呼喝,長長的車隊,終於起程!
滕家眾人目送著車隊的離開,滕文軒心中暗道:孩子,希望這一大車隊的貨,能讓你在那邊,生活的輕鬆些。滕家的分支,嘿……分支?現在,恐怕早已自立門戶,自稱正統了吧?老二老三,當年雲志死的時候,你們就說什麼都不肯回來,當我不明白你們的心思?十年的光陰,我沒有再跟你們聯絡,你們應該也明白,我看重的,不是那份產業,我的兒子都沒了,我要那份產業做什麼?我只希望,你們能夠看在雲志的份上,好好的對待他的兒子。這小子,可不是你們想像中的廢物,你們可千萬,千萬別把他當成是想要回收他父親產業的廢物少爺對待,也別打這一車貨的主意,不然的話,你們會吃大虧的!
想著,滕文軒的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笑容中,帶著幾分哀傷。
回過頭,衝著偷偷擦拭眼角的滕雷說道:「雷兒,你也不小了,這次,就跟你姐去帝都,不要留在家族這邊了!」
滕雷點點頭,說道:「放心吧爺爺,我肯定不會給家族丟臉!」
滕文軒點點頭,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說道:「好了,都回去吧!」
……
遠處,角落裡,拓跋敏烈靠在牆上,一臉惶恐和怨毒之色,胸口劇烈起伏,不停喘著粗氣,剛剛滕飛那一眼,讓他有種如墮冰窟的感覺,心神大亂,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如此懼怕滕飛?不過現在還好,拓跋家沒人會嘲笑他,因為拓跋鴻峰的棺材,現在還擺在靈堂裡呢。
那驚世駭俗的一刀,到現在,見到那一幕的拓跋家人回想起來,還都忍不住一臉恐懼,手腳冰涼。
最強者都死在滕飛刀下,整個拓跋家,誰不怕滕飛?現在滕飛終於走了,拓跋家上下,也都該鬆一口氣了。
拓跋敏洪那張英俊的臉,因為恨極,而變得有些扭曲,一雙眼充滿怨毒之色。
「滕飛,你等著,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一定!」拓跋敏烈咬牙發誓。
……
滕飛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馬車裡,腦中不斷回想著爺爺臨行前,最後交代給他的一句話:要小心那邊的滕家分支!
這句話沉甸甸的,壓在滕飛的心上。過去十年間,滕飛從來沒有去關心過西陲那邊的事情,或許是刻意不願去想那個地名,因為一想到西陲,總會想到他死去的父母雙親,那種心痛,是別人永遠都無法理解的。
滕飛知道,留在西陲那邊的滕家分支,是自己的二爺爺和三爺爺。
滕家在滕文軒這代,嫡出子弟共有三個,分別是老大滕文軒,老二滕文庭,老三滕文虎。
當年滕雲志開通西陲商路,打下基礎之後,滕文庭和滕文虎便跟大哥滕文軒申請,主動要去那邊拓荒。
這一去,就是舉家搬遷,而且再也沒有回來過。
在滕雲志死後,西陲那邊的所有生意,也就被滕文庭和滕文虎接管,這兩人雖然沒有滕家核心靈藥——滕氏生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