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滕家鎮上第二大家族,一夜之間,盡被屠戮!
暴龍和歐蕾蕾尤拉拉姐妹全都渾身浴血,暴龍還好,身上的殺氣更加濃烈。歐蕾蕾和尤拉拉姐妹兩人的臉色則有些蒼白,一是體力消耗所致,二來兩人也是第一次如此殺戮,拓跋家稍微有點實力的武者,幾乎全部死光,到最後還是滕飛將兩姐妹喝醒,若不然很有可能走火入魔。
暴龍和歐蕾蕾尤拉拉姐妹在西陲歸來的路上,都聽滕飛說過三年前的往事,自然清楚滕飛對這些家族的恨意有多深,所以,下起手來,毫無手軟。
這種不死不休的仇恨,沒什麼好說的,也許有人是無辜的,也許有人罪不至死,但同樣,若是滕家倒了,也絕對不會有一個活口留下!
這,就是殘酷的家族鬥爭。活在這個時代的人,早已經習慣。
滕飛神色平靜,從西陲歸來的一路上,他也只是給暴龍三人講述了一遍當年事情的經過,並沒有多說什麼,但這平靜的外表下,卻是一顆執著的復仇之心!
誰……都不能阻止!
第二天清晨,天色陰沉,烏雲滾動,看上去似乎有一場暴雨,即將降臨,整個清平府一片安靜。這種天氣,大戶人家的人都不會起來的太早,只有那些窮苦人和小商販,才會為了生計早早起來,準備勞作或是一天生意的開始。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這個寧靜的陰天清晨,四匹快馬累到幾乎口吐白沫,沉重的呼吸老遠都能聽見,滕飛勒住馬,看著一個挑擔的小商販一臉和氣地問道:「請問這個哥哥,清平府的王家怎麼走?」
小販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頓時嚇得面無人色,這四名騎士,竟有三個身上凝固著大量的鮮血,用鼻子一聞甚至能聞到那股濃重的血腥味!趕忙朝著一條街指去:「前面那條街右轉,走到盡頭就是王家……」
「謝了!」
一塊足有十幾兩的銀子落到小販的懷裡,接著馬蹄聲響起,四匹快馬很快消失不見,小販看了一眼懷裡的銀子,瞳孔放大,猛地打了個哆嗦,飛快地將銀子藏在懷裡,挑著扁擔,一溜小跑消失在小巷中。
王家的大宅,比起滕家鎮的拓跋家,要大太多,而且看上去極為奢華!
王家的女兒成了皇帝寵愛的賢妃,王家家主王天河成了國丈爺,這府邸,自然也要有相應的氣勢,所以,王家的府邸,是這兩年剛剛修好的。
王家也因此成了整個清平府最有勢力的家族,其他那七大家族,都被王家的風頭給壓了下去。
滕飛也曾問過自己,王家的女兒成了賢妃,自己應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放過王家?不!絕不!
想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師父,滕飛只剩下一個念頭:怎麼辦?殺他媽的!
管你是什麼皇親國戚,還是什麼帝國貴族,你們逼死我師父,就要拿命來償!
王家如今不同以往,家主成了國丈,這些下人們,也都跟著抖起來,而且本就規矩很大的王家,如今規矩更大了!
這不,一大早,雖然是陰天,但門房還是早早的起來,站在高大的府門口伸懶腰。
踏踏踏踏……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四匹高頭大馬來到王家府邸門口齊齊停下,滕飛坐在馬背上,看著王家府邸上那塊巨大的鑲金牌匾,看著上面那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國丈府」,滕飛的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從戒指中取出血色戰斧煉獄,在王家幾個門房無比驚駭的眼神中,從馬背上騰空而起,掄起戰斧,朝著王家巨大的府邸門樓劈了過去,暴喝一聲:「雷殺,驚雷降世!」
咔嚓!
這一斧,狠狠劈在正門的牌匾上,那鑲金牌匾中間出現一道細微的裂痕,隨著滕飛身體的下落,這道裂痕從上至下,一直延續到臺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