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狹窄平原密佈,出產小麥及各種雜糧,四周更是接連著物產較為豐富的地區,西面雲胡草原水草豐美,盛產戰馬及皮革等,東面江中平原則有江北糧倉之譽。以雲繞山為中心,四周群山起伏、峭壁聳立,山中森林蔽天,只有三條坎坷崎嶇小道,通向山裡,形勢險要,居高臨下,易守難攻,最有利於軍事割據。
在北漠名將陳起上報朝廷的奏報裡曾這樣描述商易之的江北軍:“江北匪軍之蔓延坐大,實受地勢環境之影響。豫西位於秦水上游,地勢高聳。但山勢雖高,而侵蝕已深,山間多有狹長之溪谷,中含區域性平原,亦有良田美池。其地雨量充沛,森林繁茂,山深林密,守易攻難。一般匪藪,多系貧瘠閉塞之區,若江北之匪巢,在軍事上為天險,在錢糧上亦差可自給。著名匪巢雲繞、西澤,皆最宜於隱勢藏形之地,匪每潰敗,則退據匪巢,扼要堅守不出。”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後話了。
豫州之戰後,商易之帶軍入烏蘭山脈,在西澤山下對軍隊進行了改編,青豫兩軍打散後徹底合為一軍。商易之任軍中主將,原豫州副將張澤為副將,徐靜任軍師。商易之領中軍三個步兵營和兩個弓弩營以及後勤營隊向內駐紮在地勢險要的雲繞山,其餘營隊分駐在其他山頭,而兩千多騎兵則交由唐紹義率領,由秦山谷口進入雲胡草原,發揮騎兵的機動效能,以戰練軍。照徐靜的話來說:西胡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不用客氣,該搶就搶,該殺就殺!咱們過年的東西還指著你們呢!
阿麥所在的步兵第七營,不屬於商易之的中軍營隊,所以沒有跟著他上雲繞山,而是留在了西澤山上。經過西澤整編後,第七營的編制也有所變動,陸剛雖還是正職營官校尉,可那副職卻被原豫州軍系的校尉所得。這人也算半個熟人,正是那日在石達春的書房中對商易之怒目而視的黑麵,本姓白,可偏偏長得臉如鍋底。他自己也甚為惱怒這件事情,所以在軍中沒人敢稱呼他的姓氏,熟識的軍官就叫他一聲“黑麵”,下面計程車兵則是直接省略了他的姓氏,只叫“大人”。
陸剛初次向大家介紹黑麵的時候,咳了好幾聲才模模糊糊地說了聲“白校尉”,下面哄得一聲就笑開了。黑麵當時就急了,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怒道:“笑甚笑?老子不就是黑嗎!老子又不是娘們,長那麼白做甚?是能當飯吃還是能上陣殺敵?”說著目光從下面轉了一圈,然後就落到了作為伍長站在最前排的阿麥,他指著阿麥叫道:“哎!你這小白臉,上來和老子比劃比劃,看看你黑爺爺到底當不當得起這個校尉。”
阿麥一愣,覺得自己這個冤啊,沒錯,她是也跟著笑了笑,可大家都笑了啊,憑什麼那黑手就指到自己身上了呢?見那黑麵急眉火眼地指著自己,阿麥心神一凜,忙繃直身體朗聲叫道:“小人不敢!”
黑麵還是不依不饒,嚷道:“甚敢不敢的,爺爺的,你長得像個娘們,膽子也像娘們了?”
阿麥臉上青白變幻,也許是做賊心虛,她最恨的就是別人說她長得像娘們。現在聽黑麵在那裡叫囂,阿麥咬了咬牙,握著腰間的彎刀就要上前。陸剛眼快看到了,心道這小爺又要惹什麼事啊,忙喝斥阿麥道:“站住!你還真敢上來!”他又連忙扯住擼著袖子就要往下走的黑麵,乾笑道:“黑麵,黑麵,和個愣小子置什麼氣,他對你不敬罰他就是了,犯不著自己動手。”
旁邊的一個軍官也上來拉他,在他耳邊低聲勸道:“黑麵,別鬧了,你別看他只是個小小伍長,他可是名震軍中的人物,就是那個在野狼溝砍了二十三個韃子的玉面羅剎!”
陸剛聞言狠狠地剜了那人一眼,心道有你這麼勸架的麼?你生怕死老黑這火燒的不旺是不是?果不其然,這話說出來就如用油救火,一盆下去,那就是燒大發了!黑麵只是微愣,隨即便又興奮起來,他一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