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大廈的警報解除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整棟大廈裡搜出了炸彈數十枚,就像是季景程說的,這些炸彈即便是爆炸,也無法毀了整棟大樓,最危險的就是一樓發現的那一顆和蘇羽身上的那一顆。
季景程下去的時候蘇羽已經被送往醫院了,他也沒有在意,當兵這些年,像蘇羽這樣的他遇見了很多。
靳修溟接到季景程電話的時候剛送走冷文冀,聽到金融大廈的危機解除,他的心才算是徹底放下了,要是金融大廈那邊出事,只怕清歌是要自責的。
清歌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下去的時候,靳修溟正在打電話,聽語氣應該是跟冷文冀在通話。
見她下來,靳修溟說了兩句就結束了通話,“怎麼不多睡兒?”
清歌搖頭:“睡飽了,剛才是二哥的電話。”
“嗯,要不要吃東西,我讓阿姨給你做。”
清歌沒什麼胃口,搖頭,只是說道:“我要見賀曼。”
“好,等吃過午飯我就帶你去。”
清歌沒有反對,她早飯不吃,午飯是一定要吃的,不然靳修溟會發飆。
清歌坐下,終於意識到了一件被自己遺忘的事情,看向靳修溟,“金融大廈那邊……”
“沒事,季景程他們已經解決了,沒有人員傷亡,也沒有發生爆炸。”
清歌鬆了一口氣。
“你要去見見他們嗎?”靳修溟溫聲問她。
清歌一怔,隨即搖頭,靳修溟也不勉強她。
下午,靳修溟帶著清歌去了城西的監獄,賀曼暫時被關在這裡。
清歌看著地上躺著的人,她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了,見到她來,賀曼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閉上了眼睛。
“我爸爸在哪裡?”清歌直接了當地問道。
賀曼笑了笑,沒有回答。
清歌眼神微冷,冷聲問道:“再問你一次,我爸爸在哪裡?”
賀曼終於睜開眼睛看著她,只是那眼神怎麼看都透著嘲弄,“你不是很厲害嗎?那就自己去找啊,京都就這麼大,你把京都翻過來,怎麼著也能找到,至於找到的時候是不是還活著,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清歌眼神微變,蹲下身,捏著賀曼的脖子,“你對我爸爸做了什麼?”
賀曼笑,“我對他做了什麼,你上次不是看到了,放心,他現在絕對還活著,至於能撐多久,就看你的了。清歌,你以為抓到我就能找到你父親?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找。”
清歌眼底淬了冰,一巴掌就扇了過去,“賀曼,我現在不是在跟你講條件,說,我爸爸在哪裡。”
賀曼冷笑:“昨天不是還什麼都不怕,不在乎嗎,今天這就害怕了,別問了,就是再問下去,我也不會說的。”
靳修溟就站在一邊,聞言,將清歌拉起來,“清歌,你先出去,我來問。”
清歌站著沒動,靳修溟溫柔地笑笑,“乖,出去等我,十五分鐘。”
清歌定定地看著他,只是說了一句,“不能讓她死了。”
“好。”就算是清歌想讓賀曼死,他也不會允許的,賀曼讓清歌受了那麼多苦,他哪裡捨得讓她這麼痛快地就死了。
清歌看了一眼地上的賀曼,走了出去。
賀曼則是看著靳修溟,笑了笑,“好侄兒,你想做什麼?難不成你還打女人?打女人的男人可不是好男人。”
靳修溟臉上掛著招牌式的溫和笑意,聞言,眼睛彎了彎,“我從來不是好男人,雖然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但你在我眼裡根本算不上一個女人。”
“我是你叔叔的妻子,是你的長輩。”賀曼眯著眼說道,視線盯著靳修溟手中的手術刀,那刀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