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大廈的人已經疏散乾淨了,雖然是打著消防演習的旗號將人都疏散到了外面,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絕對不是消防演習。
後來不知道是誰說這棟大廈裡被埋了炸彈,隨時都會爆炸,一群本來逗留在下面準備看熱鬧的瞬間疏散開去,卻還是遠遠地圍繞著看熱鬧。
已經有記者趕到了現場,被維持治安的警察遠遠地攔在了外圍,這樣的架勢更讓大家相信了炸彈的說法。
前不久剛發生了一起爆炸案,現在金融大廈又傳出了有炸彈的傳言,一時間人心惶惶。
季景程是一個人來的,看見這狀況,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女人身上被綁著的是最新型的微型炸藥,就女人身上這一點,要是真的爆炸,足以將這一層炸了,到時候這棟大樓就會被攔腰折斷,造成的後果無異於災難。
“隊長,這線路太複雜了,我沒把握。”木兮嚴肅地說道,他們都是學過拆彈的,但是太過精密的她沒有辦法。
“元舒呢?”季景程問道,元舒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正在一樓,那邊也發現了一顆新型炸彈,她現在走不開。”而從特警那邊調過來的拆彈專家們現在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根本沒有多餘的人手。
季景程看了一眼炸彈上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來得及,將槍放在地上,對木兮說道:“去那把剪刀來。”
木兮臉色一變,“隊長。”
“快去。”季景程催促。
坐在馬桶上的女人四肢被人捆著,嘴裡也塞著破布,根本說不了話,只是對著他們流淚,滿臉的恐懼。
“別擔心,會救你出去的。”季景程對她說道。
女人依舊是一個勁兒地流眼淚,她是這裡的員工,上個廁所的功夫,剛走出去就被人打暈了,等醒來就在這裡了,被人五花大綁,身上還捆著炸彈。
而在木兮發現她之前,她已經在這裡坐了半個小時了,眼睜睜看著炸彈上的時間從“60”跳到“30”再到現在的“20”,而此時數字依舊在快速地跳動著。
在等待的時間裡,季景程看了女人一眼,將她嘴裡的破布拿掉,見她低聲啜泣的樣子,想了想,安慰道:“時間還來得及,你不要害怕。”
女人今年才二十五歲,怎麼可能不害怕,聽了季景程的話,睜著一雙紅兔子似的眼睛看著他,眼淚則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淌。
季景程性子冷淡,不會安慰人,見狀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所幸木兮回來得很快。
季景程拿過剪刀,蹲在女人的面前,先將她身上的繩子解了,女人剛想動,就被季景程呵斥道:“別動,你想死嗎?”
女人被他冷厲的眼睛一瞪,頓時就不敢動了,可憐兮兮地望著季景程,但季景程已經低頭去研究她身上的炸彈了。
“在拆卸的過程中你絕對不能動,一個不小心我們三個都要死在這裡,你明白嗎?”
女人哭著點點頭。
木兮站在季景程的身後,一錯不錯地看著他的手。
季景程將炸彈的外殼拆了,露出裡面的線,看著那一團花花綠綠錯綜複雜的線,季景程皺起了眉頭,木兮的心也是一緊,果然這線路太複雜了,目測不下十根線,有用的沒用的,糾纏在一起,還有些還是同顏色的線。
“隊長,要不我叫一個拆彈專家過來。”木兮沉聲說道。
季景程已經快速地剪掉了三根線,嘴裡回到:“不用。”
女人愣愣地看著季景程的動作,每剪一根,她的心就是一抽,生怕他剪錯一根,他們就要灰飛煙滅。
“你……你慢一點,看準一點再剪啊。”女人顫顫巍巍地說道,眼淚掛在眼睫毛上,要掉不掉的。
“閉嘴,不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