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程跟赤練打交道多年,雖然沒跟畢滿交過手,但赤練的主要成員都有資料,自然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畢濤的親弟弟畢滿,赤練的三當家。
聽到畢滿的話,季景程神情淡漠,“人是我殺的,現在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來了,你也該遵循承諾放了人質。”
畢滿冷下臉,尤其是在看到季景程這絲毫不在意的態度時,青筋暴跳,“很好,你承認就好,想要人質是嗎,我給你。”他揮揮手,屬下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
季景程看著那幾個人質,心猛地一沉,他們是被拖過來的,一路上在地上劃出了一道血線,看那樣子,明顯已經死了。
雖然已經預料到這個場面,但是真的看到,季景程依舊難掩怒意,看向畢滿的眼神中透著狠意。
屬下將人質的屍體扔在地上,畢滿指著人質笑著說道,“還給你。”
靳修溟的視線從幾個人質身上掃過,眼神無波,但看向畢滿的眼瞳深處卻泛著絲絲涼意,這幾個人也是被折磨死的,看身上的痕跡,死之前受了不少的折磨,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身上的傷口深可見骨,觸目驚心,看來剩下的那幾個人質應該也已經死了。
季景程冷眼看著人質的屍體,嚴重醞釀著風暴,他早就知道赤練的人瘋狂,卻沒先想到這個畢滿竟然更加心狠手辣。
“季景程,你殺了我哥,今天我就要讓你為我哥陪葬。”畢滿的槍口對準了季景程的胸口,就要扣下扳機,卻只聽得一道低沉的男聲說道,“誰說你哥是季景程殺的?”
一句話,讓季景程的眼神微變,不著痕跡地往旁邊走了半步,試圖遮擋住靳修溟的身影。
靳修溟則是直接從他的身後走出來,季景程額頭的青筋跳了跳,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將靳修溟五花大綁關起來。
畢滿神色不愉,“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畢濤不是季景程殺的,而是我,屍體也是我讓人丟在赤練的門口的,你要找的人其實是我。”
畢滿臉色一變,盯著靳修溟,氣氛瞬間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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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幾人已經將那七八人全部解決,陸城率先開啟了倉庫的門,只是在看清裡面的場景時,饒是已經經歷過多次的陸城也僵在了原地。
見陸城站在門口不動,清歌等人都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清歌推開他,走了進去,剛一進去,腳步就像黏在了原地,再也挪不動。
倉庫的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五六個人的屍體,地面上滿是血跡,將那片地方染成了暗紅色。
清歌怔怔地看著那幾個女孩子,都是如花般的年紀,年輕的身體上滿是傷痕,臨死前經歷了什麼,不言而喻,她握著槍的手指節泛白,雙目赤紅。
“這幫畜生!”陳可佳哽咽。
雖然他們早已預料到人質或許凶多吉少,但看到這樣的場面,卻依舊無法接受。
曾經,恐怖分子四個字在他們眼中只有一個殘忍、瘋狂的概念,沒有具象化,只有親眼見到了,才能明白,他們的殘忍與瘋狂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清歌,我一定要殺了他們。”陳可佳抹了一把臉,將眼角的淚水抹去。
清歌咬著唇,咬出了深深的痕跡,她重重點頭,就算是陳可佳不說,她也會這麼做的。
“陸副隊,這裡的人我一個都不想放過。”清歌對陸城說道。
陸城點點頭,這也是他的意思,村莊裡赤練的人不少,剛才他們小心避開了大部分,解決的只是小部分人而已,現在清歌所想的是將所有的赤練的人一網打盡。
譚波帶的人緊跟著也來到了倉庫,自然見到了這一幕,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曾經這種只耳聞的事情真實地發生在自己的面前,那種震撼,不是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