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我是醫生,比你更清楚。”
靳修溟堅持,季景程也拿他沒辦法,只能同意,不過卻提出了要求,“你的訓練量必須減半。”
靳修溟勾勾嘴角,算是同意了。
訓練場上,清歌看著一身作訓服的靳修溟,眉頭微皺,“你這是做什麼?”
“跟你一起訓練啊,我養傷這麼久,落下了這麼多,自然是要補上的。”
清歌嘴角一抽,“你的傷勢要緊,身體養好了才是革命的本錢。”
“我的傷早就沒事了,你不是知道。”後半句壓低了嗓音,別有深意。
清歌撇開眼,不忍直視他,“我是組長,你要聽我的,暫時先不要參加訓練。”
說是這麼說,但真正開始訓練時,靳修溟還是參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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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某莊園。
姬無痕躺在躺椅上,輕咳了一聲,手不禁撫上了心口,這次他的傷勢很重,雖然醒了,可是身體卻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他的嘴角掛著一絲苦笑,芸兒,你就這麼恨我嗎?恨不得我死。他輕輕咳嗽了兩聲,臉色又蒼白了一分。
身後傳來腳步聲,姬無痕只以為是傭人,頭也沒回,“我不是說了不要打擾我嗎?”
“無痕。”身後之人出聲。
姬無痕一怔,回過頭,“父親。”
姬雲天在兒子的身邊坐下,“你醒來也有段時間了,身體怎麼樣?”
姬無痕笑笑,“已經好多了,父親,很抱歉,這次讓你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我一直想問你,到底是什麼人傷了你,上次你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這次我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
“父親。”
姬雲天眼神凌厲,盯著姬無痕的臉,不允許逃避,“無痕,你是希望我親自去調查嗎?”
姬無痕苦笑,“您不是已經去查過了嗎?”
“你是不是發現了祁芸兒的蹤跡?”姬雲天直截了當的問道。當年姬無痕與祁芸兒感情很好,要不是祁芸兒身份特殊,姬雲天也不會阻攔兒子喜歡她。
姬無痕神情微怔,“父親,你怎麼會認為我是去找芸兒?當年芸兒離開族裡,就再也沒了訊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不諳世事,從小又是被嬌寵著長大的,你覺得她離開家族還能過得好?我甚至連她是生是死都無法確定。”
姬雲天盯著他的眼睛,研究他話中的真假,只是看著兒子眼底的悲切,無聲地嘆氣,“無痕,我知道你怨我,但是祁芸兒的身份是從出生那天就註定的,這是她逃不開的宿命,即便我是族長,我也不能擅自做主。”
姬無痕是自己的獨子,姬雲天自小寵溺,他喜歡世界上任何一個女子,他都可以成全他,但唯獨祁芸兒不行,幾百年傳承的族規不能在他的手裡廢了,若真是這樣,姬家哪裡還有姬無痕的立足之地。
“父親,我理解,我也從未怨過父親。”其實他又有什麼資格埋怨呢,當初他知道自己喜歡祁芸兒時,不也是隻能將這份愛意深藏在心底嗎?甚至因為少族長的身份,他也曾勸說祁芸兒履行自己的責任。他是逼著她離家出走的兇手之一。
“父親,我這次受傷跟芸兒沒有關係,我會去夏國,其實是被人騙的。”姬無痕三言兩語將事情往仇家的身上推,他神情悲憤,“這些年我們姬家在外的企業發展地那麼好,自然會有人眼紅,他們想分食蛋糕,又忌憚姬家的勢力。那天我得到訊息,說芸兒出現在夏國的邊境,那人還給了我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跟芸兒很像的女人的側臉,我信以為真,這才違反了族裡的禁忌,跑去了夏國,到了那邊之後我才發現一切都是一場騙局,所謂的照片也是假的,他們找了一個跟芸兒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