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傾力培養的人最後變成一個擁有超強破壞力的犯罪分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會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希望你能擺正自己的心態,你是一個好苗子,我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你毀了。你這麼聰明,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回去好好想想吧,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你進部隊的目的又是什麼。
元舒想反駁秦昭這些話,她是嫉妒清歌他們,但她不會走上那條路,可在秦昭的如針般的目光下,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元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秦昭辦公室的,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想秦昭說的話,她努力訓練,努力不去關注清歌,她終於想起來,當初進部隊,她想要的不過是想在部隊裡出人頭地。
元舒往清歌的方向看了一眼,清歌正在跟陳可佳說話,不知道聊什麼,她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還時不時回頭跟木兮說兩句。
見清歌回頭看她,元舒衝著清歌笑笑,復又低下頭去。她想或許有些事情是她執念了,明明剛來部隊裡的時候,宿舍裡的人都喜歡她,可現在呢,她們甚至不太願意跟她說話,她成了被孤立的存在,而清歌什麼都沒做,就融入了這個集體。
清歌被元舒的笑弄得莫名其妙,真要算起來,這可是進入部隊以後,元舒衝著她露出來的第一個笑容,不覺得驚喜,只覺得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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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部隊裡一片歡騰,靳修溟自己一個人在宿舍,也被拉去大禮堂看錶演了,剛走到禮堂門口,就聽見了從禮堂裡傳來的歌聲:
向前跑
迎著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廣闊不經歷磨難怎能感到
命運它無法讓我們跪地求饒
就算鮮血灑滿了懷抱
繼續跑
帶著赤子的驕傲
生命的閃耀不經歷磨難怎能感到
與其苟延殘喘不如縱情燃燒吧
……
熟悉的嗓音,不同於平日裡的清淺,充滿了力量,靳修溟抬頭,看向臺上的女子。
臺上的清歌臉上掛著笑意,身上的綠色軍裝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她坐在椅子上,單腳落地,拿著話筒,正在縱情高歌。
這是靳修溟第一次聽清歌唱歌,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她的歌唱得這麼好。
臺上的女子忽然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揮了揮手,靳修溟靜靜地看著臺上彷彿自帶光芒的女子,嘴角淺淺上揚。
一曲終了,大禮堂內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清歌將話筒交給身邊的戰友,直接從臺上跳了下來。她沒有朝著靳修溟走來,而是遠遠地與他對視了一眼,笑了笑,然後在木兮的身邊坐下,靳修溟去了衛生隊所在的位置,正好與女兵一連三班面對面。
清歌能感覺到靳修溟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鬧到晚上八點,清歌找了一個藉口走出了大禮堂,過了沒多久,靳修溟就從大禮堂裡出來了,清歌靠在樹幹上,單腳落地,另一隻腳則是踩在樹幹上,雙手抱胸,嘴裡叼著一根不知從哪裡摘來的草,姿態悠閒。
“這兒呢。”清歌出聲,靳修溟尋聲望去,那人站在陰影裡,要是不往那邊看,還真是不容易發現,他走過去,在她的面前站定,“怎麼站在這裡?”這裡恰好是個風口,清歌身上穿得單薄。
清歌聳聳肩,“這裡不引人注意,又能第一時間看到禮堂門口的情景,你不覺得是個觀察的好地方嘛?”
靳修溟無奈,“你可真是一個當兵的料。”
清歌笑眯眯,權當他這話是讚揚了,站直了身子,將手搭在靳修溟的肩上,“靳醫生,今天是除夕。”
靳修溟微微側頭,反問,“所以呢?”
“我請你吃飯。”
“又是食堂?”調侃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