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愧疚,此時的她再也無力承擔起任何愧疚。
司微瀾柔柔一笑。
清歌在部隊裡待了幾天,沒參加訓練,只是在養傷,大家十分默契地不去提夜家的事情,這讓清歌輕輕鬆了一口氣,她並不喜歡將自己的傷口攤在陽光下。
“清歌。”司微瀾走到清歌的身邊坐下,她的傷剛好,訓練量不大,看見清歌坐在訓練場邊,就走了過來。
“傷完全好了嗎?”清歌關心道。
司微瀾頷首,“已經全好了。”雖然當初她受的傷比清歌重,但她沒有經歷二次受傷,所以反倒是比清歌好得快。
清歌淡淡笑開,“那就好,微瀾,你還記得當初是誰帶走我們的嗎?”
司微瀾沉默,片刻,開口:“記得,是赤練。”
這個說法跟水玥說的一樣,“但是跟攻擊我們的不是一撥人。”
清歌擰眉,就聽到司微瀾繼續說道:“那天你被人打暈了所以不清楚,襲擊王后的那波人想要的是我們的命,當時我都以為我們要死了,誰知道赤練的人出現了,第一撥人死在了赤練的手上,我們被帶走了,後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
清歌嗯了一聲,後面的事情水玥跟她說了,“赤練為何要帶走我們?”
“清歌,赤練的目標是你。”司微瀾神情嚴肅,“他們似乎要在你的身上找什麼東西,我並沒有聽清楚,但我很確定,他們是想找什麼東西。”
清歌瞳孔微縮,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來夜家的那波人,難道也是赤練的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能說得通了,那麼她是否可以認為,父親的事情是他們做的?這個猜測讓清歌的心一沉到底。
“清歌,你沒事吧?”司微瀾見清歌忽然變了的臉色,關心道。
清歌搖頭,“我沒事,微瀾,我先走一步。”她匆匆說了一句,站起來往季景程的辦公室走去。
清歌去找了季景程,辦公室裡只有季景程一人,“進來吧。”
季景程起身,給清歌倒了一杯水,“來找我有事?說吧。”
“我父親的死與赤練有關,我想查清楚真相。”
季景程靜靜地看著她,“所以呢?”
“我申請離隊。”她需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去驗證自己的猜想。
“這不合規矩。”季景程否定了她的請求,“你是一名軍人,清歌,對你,我已經是破例了。”
“隊長,我知道這個請求有點過分,但是,那是我的父親,我的家人,他的仇我不能不報。”
“你拿什麼報仇,你的血肉之軀?你瞭解赤練嗎?你以為你跟赤練的人交過手就是對他們的瞭解,清歌,世界三大恐怖組織之一的赤練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
清歌默,她自然知道這一點,她甚至知道,赤練於她也是一尊龐然大物,可那又如何,難道就因為這樣她就放棄了嗎?
季景程眼眸幽深,“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清歌,你要知道,你一旦那麼做了,被人發現,是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的。”
清歌驚訝地看著季景程。
季景程面無表情,“你想做的難道不是加入傭兵組織,去打擊赤練?”
清歌沉默,她是這個打算,作為一名軍人,她太清楚部隊的規矩,先要藉助部隊的力量去報仇是不可能,也不現實的,所以她才申請暫時離隊,“隊長,我只需要半年。”她是想查清楚父親的死的真相,然後找出主謀。
“清歌,你穿上了這身衣服就該明白自己的責任。”季景程神情嚴肅。
“所以呢,我就要因此而放棄我的家人了嗎?”清歌反問道。
“你若是這麼做,那麼你這就等於是放棄這身衣服,這樣你也無所謂嗎?”季景程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