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風聽著就笑了,用柺杖敲著地板,“你聽聽,你聽聽你這話說的……”他忽然眸中寒光一閃,一下子抬起柺杖指著他。林楚生飛快趴下,連帶著林木一起滾到桌子下。槍聲一響,子彈從柺杖裡衝出打進了座椅裡,袁清風因為後坐力向後一倒。
酒館裡隱藏著的袁家人立刻現身,袁清風大喊著:“把女人命留下!林楚生打死!”
場面頓時就混亂起來了,林楚生還來不及拔刀幾個人就衝了上來,他用腳挑起一張桌子給砸了過去,瞬時拔刀,橫刀一掃便是血光四濺。他的動作特別快,在酒館不足幾平米的空地上滾了一下,而後跳起,一腳踩著牆在空中轉身,一刀砍斷角落裡槍手的胳膊。
幾顆子彈打在林木身側,木桌斷裂,玻璃破碎,碎片在她身上劃出了口子。她抱著頭貓著腰躲在木桌下頭,她抬頭去看,卻見林楚生背後有人抬槍。她立刻衝出去,撞翻數張桌子,掄起被打的四分五裂的一張椅子就砸了出去。槍手還不等從地上爬起來,林木就掄起椅子把他給砸爬下,又狠狠補了幾下。她雖然是女人,可是穩準狠這幾樣街鬥必備素質她一樣也不缺。背後一棍子打來,林木側身,把手裡的椅子向後一掄,背後的人被砸了個踉蹌。林木雙手把住他的肩膀,膝蓋狠狠向上一頂,而後一記老拳,正中臉頰。
與此同時酒館外槍聲響起,部隊警察行動了!
“媽的,條子!”有人驚呼。
林木聽見槍聲回頭向門口看,背後一棍子砸在她後腦,天旋地轉,她被人給拖走了。
“把這個女人帶上車!”袁清風怒了,眼露兇光,他道,“把這裡給炸了!”
林楚生看見林木要被帶走立刻衝上去,背後掀起火熱的氣浪,爆炸聲巨響,他立刻破窗而出,被氣浪給打飛出去。林楚生砸在酒館外的黃土路上,他就地一滾,站起來看見一輛麵包車絕塵而去。
“林木在那輛麵包車上!”林楚生對沖過來的武警喊道,他身上混著血和土,目露兇光,看上去像是暴怒的野獸。
為首的林霄一聽立刻點了幾個人,踩著廢墟跑出去駕車去追。高深從外頭踩著血泊走過來,要把林楚生帶走,他道:“你跟我走,林霄會解決剩下的事。”
他亮出手銬,林楚生忽然出拳將他擊倒,飛快跑出去。高深大驚,立刻跟上,林楚生卻搶先一步,他只看見一輛摩托車揚塵而去。
“隊長!”武警要去追。
“堵住國道,以及縣城外頭的所有路。”高深捂著鼻子擺擺手,讓他們不要費力,他點上煙道,“放心,他不是要逃。”
☆、終章
一輛麵包車在盤山路上揚塵而去,一旁的深澗裡怒江在咆哮著向遠方流去,聲勢浩大,宛若巨龍,吞噬著生命,養育著生命。
袁清風恨得咬牙切齒,身邊只剩下三四個手下,這次是栽了。林木被槍指著頭,坐在他對面。
“你輸了。”林木看著袁清風,眼神裡毫無懼怕,她輕輕笑道,“從二十年前你就輸了。”
“二十年前?”袁清風看向她,眼裡滿是諷刺,他問,“你知道多少?”
“可以說全部,當然一些細節我並不知曉,比如說考古隊對你設下的圈套具體是怎樣實施,不過看來效果不錯。”林木道,語氣十分自信。
“嘖嘖,那幫人啊,竟然能算計我這麼久。”袁清風感慨著,他點上煙,“戰國帛書是兩層,玉脈圖夾在其中。考古的人都讀書讀傻了,迂腐,頑固而且不可救藥。他們偷樑換柱了,要求我放人,玉脈圖被夾在他們隨身的書裡給帶走了。他們也真是傻,就算是帶走又如何?我難道不能挨個去找去問嗎?”
“可殺掉最後的林家,你照樣沒找到玉脈圖。”林木看著他道,眼裡含著幾分嘲諷,“袁家在你手上已經是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