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在會所裡，一直在說股票，是在放訊息給我？”
陸沉淵脫下外套，開啟家裡的地暖。
“你想多了，只是普通的聊天，男人在一起，還能聊什麼，無非就是鈔票，女人，遊戲，女人除了你我也沒有別人，遊戲嗎，不會玩。”
林煙弄了杯溫的蜂蜜水遞給陸沉淵。
“你不會玩，我可以教你。”
陸沉淵表示沒什麼興趣，他沒什麼個人娛樂，遊戲也不擅長，也沒有空。
“林陽玩遊戲很厲害的，之前還參加過比賽，後來因為怕影響學習，家裡人也不讓了。”
林煙想到林陽，心裡難過。
沒來海市之前，他沒這樣過，在縣裡他都是優秀的尖子生，還是班長，家裡的寶貝疙瘩，順風順水。
陸沉淵靠在沙發上，今晚也不知道喝的哪杯紅酒，上頭的厲害。
閉上眼睛倦怠的說：“你弟弟太懦弱了，柿子專挑軟的捏。”
林煙不覺得，林陽懦弱。
她不知道陸沉淵的成長經歷，她想問問陸沉淵該怎麼反抗。
生活已經逼向如此，林陽想反抗，胳膊擰不過大腿，捱打只能更狠。
她當時也跟林陽說過，你反抗啊，越忍讓越欺負。
現在瞭解韓青峰為什麼這麼有恃無恐，肆無忌憚，也能理解林陽。
他怎麼跟這種紈絝子弟去鬥。
陸沉淵聽林煙半天沒有反應，睜開眼問，“我這麼說你弟弟，你不開心了？”
“沒有，我選了幾隻低價股，你要不要幫我參謀參謀，作為投資人。”
陸沉淵興致缺缺。
“就跟買衣服一樣，你覺得好看就好，我來買單，我說過賠了算我的，不夠了我再支援你。”
林煙沒陸沉淵這種好心態。
這是五百萬，不是五百塊。
“我沒什麼太大的把握，你也知道，我的日子一直窮透頂兒。”
陸沉淵打斷她說：“林小姐，麻煩幫我解釋下，窮透頂兒是什麼意思。”
林煙抿抿唇：“就是看不到邊的窮，什麼都沒有，不怕你笑話，成年之前，我喝瓶汽水，都捨不得喝三塊錢的可樂，十幾歲的女孩，可口可樂成了奢侈品，一眼也望不到頭，穿的衣服一直都是別人家給的，那時候沒穿過什麼新衣服。”
林煙這也不是跟陸沉淵賣慘，她只想讓陸沉淵知道，他們之間不一樣。
陸沉淵下巴往右邊微抬，“冰箱裡那麼多瓶，難怪你那麼愛喝可樂，是想把之前的都彌補回來？”又語重心長的勸說：“少喝點碳酸飲料，對身體不好。”
林煙愣住，哭笑不得。
陸沉淵的關注點，竟然在可樂上，跟他溝通困難。
林煙拉開冰箱門，裡面找出兩瓶酸奶，一瓶扔給陸沉淵。
“不喝可樂了，喝酸奶，這是我新買的，很稠的。”
酸奶瓶被陸沉淵捏著，顯得很袖珍。
他輕笑的說：“有我的稠？”
林煙霎時紅臉，“陸沉淵，你正經點。”
陸沉淵薄唇勾出曖昧的笑容，“是你往歪了想。”
陸沉淵的手機響了，是韓智勳打來的。
他當著林煙的面，按了擴音。
“沉淵，我已經教訓過那臭小子了，他跟我保證，以後不會在做這種事。”
林煙看了眼牆上的掛鐘，都十二點多了，韓智勳還打電話過來。
如果他真找過韓青峰，辦事效率夠快的。
陸沉淵溫沉的說：“但願他的保證有用。”
“肯定有用，這小子就是寵壞了，什麼都不怕，這骨頭我要給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