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往日,都是哥哥我的不是。你做兄弟的心胸寬廣,就不要怨了&rdo;。
劉瑾突然稱兄道弟起來,張永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ldo;寧夏那邊可有什麼好訊息?&rdo;劉瑾話鋒一轉問道。
這時,張永才明白劉瑾夜裡來訪之意,定是對那個&ldo;文告&rdo;不放心,才施了這般手段。
&ldo;寧夏局勢已定,百姓安居樂業。&rdo;
&ldo;那叛軍都剿淨了嗎?有沒有剿出什麼&l;寶物&r;?&rdo;
張永心知劉瑾所問的本意,卻哈哈笑道:&ldo;偏闢之隅,哪裡有什麼寶物。&rdo;
劉瑾見張永不肯就範,也不好再問。搭訕幾句,便告辭回府。張永臉上陪笑,將他送出大門外。
屋裡,齊氏眼巴巴地盼著張永回來,好與他說話,只見一個男僕走進來說:&ldo;公公吩咐,請夫人到廂房休息。&rdo;齊氏心想:&ldo;莫非他在廂房等我?&rdo;便跟著走了出去。進了廂屋,只有一張床,一盞燈,哪裡有張永的身影。
再說劉增躲在劉碧屋中,屋子狹小,無處藏,幾次險些被人發現。劉增不願連累劉碧和蓮兒,幾次欲走,可眼見著豹房的守衛越來越多,日夜巡邏,沿牆布崗,沒有機會。
劉增把一家人慘遭劉瑾殺害的事情告訴劉碧之後,劉碧日夜哭泣,茶飯不思,身子一天天消瘦,劉增又不願離她而去。
安撫數日,劉碧才止住悲痛。三個人躲在一間小屋子裡,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白天不敢開門,夜裡不敢點燈。左右兩邊,隔牆都能聽到說話的聲音。劉增在屋內熬了幾日,白天趴在床下,只有夜晚,才出來活動一下身子。劉碧見他鬍子拉楂,面容憔悴,心中不忍,卻又無法送他出去。雖是與情郎相會,卻心中忐忑不安。劉增見劉碧情緒已定,便開始做闖出去的打算。他讓蓮兒給他撿回許多石子,裝進個口袋裡。
夜晚又降臨了。從下午起,烏雲便布滿了天空,夜間便嘩嘩地下起了大雨。圍牆邊的衛兵都已撤走,天賜良機。劉增又穿上那套黑色的夜行衣,背上那一口袋石子,準備上路。劉碧抱著他,渾身顫抖,不肯鬆手。劉增長嘆一聲,心想:&ldo;此次一別,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索性不走了,死便死到一起!&rdo;想到此,把頭上罩著的黑巾子摘下來,摔在地上,抱著劉碧回到床上,把床帳放下來。
他們二人在一起度過那麼多美好時光,可是,自從他們互相之間已沒有什麼秘密之後,每一次相逢,便面臨著分離的痛苦。這種痛苦,幾日來,由苦變甜,由甜變苦,越熬越濃,成了化不開、解不開的既悲又苦、又甜的情結。此時此刻,劉增抱著劉碧光滑的身子,吻著她那嬌嫩的嘴唇,渾身熱血沸騰,不能自禁。他覺得自己整個地被淹沒了……不知過了多久,劉碧用手輕輕地推他,說道:&ldo;時候不早了,快走吧。&rdo;
生離死別,激起了劉增強烈的貪戀,他又一次緊緊抱住劉碧,吻遍了她的全身,把她的雙腳攥在手中,搖動著身子。這一次,他感到了她的呼應,這一次,他堅持了很久,直到她用牙齒咬住了他的肩膀,發出了野性的呻吟……
&ldo;時候不早了,你快走吧,&rdo;劉碧說著,卻依然緊緊地拽著他。
&ldo;我哪裡也不去!死便死到一起!&rdo;
劉碧把臉頰貼在他寬厚的胸膛上,他感到有冰涼的淚水浸濕了他的前胸。
&ldo;你難道不想有個兒子或女兒?&rdo;
&ldo;兒子?&rdo;這確實是劉增未曾想到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