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驚跳起來,狠狠甩了那個特務幾記耳光。旁邊幾個特務全愣住了。
&ldo;兔崽子!你活夠了不要拉著老子做墊背!&rdo;王隊長衝著那個特務大吼,緊張地看了一眼秦曉,秦曉向他詭異地一笑,他忙不迭地轉移視線。
幾個特務看在眼裡,更是一臉的匪夷所思。
王隊長壓低喉嚨訓斥他們:&ldo;鄧老大交待過,不能傷臉,不能打出內傷,全他媽忘了?這小子要是有個好歹,咱們全都得死!&rdo;
那個被掌摑的特務捂著臉,心裡咒罵著害自己臉蛋受苦的秦曉,偏過頭怨毒地瞪視他。秦曉臉上似有若無的淺笑讓他驚異:&ldo;他,他在笑嗎?&rdo;
一個特務詭秘地說:&ldo;這是他慣用的勾引手段。據說,在床上,鄧次長把他當女人。&rdo;
&ldo;是嗎?&rdo;捱打的特務貪婪地看著秦曉,&ldo;我倒想試試……&rdo;
&ldo;你想都別想!&rdo;又是幾記耳光,&ldo;敢打他的主意,你不怕鄧老大讓你死無全屍!?&rdo;
秦曉不知道自己是疼昏了還是睡著了,朦朦朧朧地意識到綁在柱上的四肢被解開,身體被放倒了……
喉嚨乾涸得快要燃燒,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呻吟著叫了兩聲:&ldo;水、水。&rdo;他知道,不會有人聽到,即使有人聽到也不會理他,叫出來只為安慰自己。
意外的,雙唇被輕輕橇開,溫熱的水緩緩地流入口腔,滋潤著快要著火的咽喉。救命的甘露很快被他吞嚥而盡,仍未解渴的他噙著碗沿想要更多。碗還是移開了,隨即又靠近他的唇,甘泉再次流入……抵在唇邊的碗沿沒有瓷碗的粗糙冰冷,卻柔軟而溫暖;身下的稻糙也不再支稜著戳痛他的傷口,變得又軟又厚……
這時,一條滑膩的小蛇從水碗裡竄進他的口腔,在他的齒列間遊弋。他用舌推擋著想把那條蛇趕出去,那條狡猾的小蛇卻遊得更深,幾乎鑽進他的喉嚨。他嘔了一下,那條小蛇乖巧地游回口腔,纏繞上他的舌。他想把那條小蛇吐出來,不知怎麼,他的舌竟和那條小蛇糾纏著遊戲起來……
他被自己喉間逸出的呻吟驚醒了,猛地扭頭擺脫唇舌的糾纏,揮拳打在眼前那張模糊的臉上。
&ldo;誰?&rdo;秦曉低吼一聲,隨即自嘲地笑了。真是的,自己身在鄧公館,這個膽敢吻自己的人還用問是誰嗎?
鄧墨雲牽動嘴角&ldo;嘶嘶&rdo;地吸著冷氣俯身貼近他的臉:&ldo;打我一拳這麼好笑嗎?&rdo;
秦曉沉默不語,透過鄧墨雲的耳側欣賞著那透過西班牙式的半圓長窗、流瀉而入的皎潔月光。這不是黑暗的地下室,而是鄧墨雲的臥房;身下不是鋪在水門汀上的稻糙,而是他們曾經多次身體交纏的舒適軟床。
鄧墨雲吻著他光潔的臉頰,雙手撫摸著他傷痕累累的身體,低喃著:&ldo;除了這張臉,真的是體無完膚了……&rdo;
手掌在傷口上撫過,點點刺痛使身體不自禁地痙攣。秦曉閉上眼睛,淡淡地發問:&ldo;時機成熟了嗎?什麼時候行動?&rdo;
鄧墨雲心中一凜,雙手停止了動作,抬起上身俯視著他:&ldo;你什麼時候知道的?&rdo;
秦曉抬眼和他對視:&ldo;鞭子只打在身上沒有落在臉上,只有皮肉傷沒有內傷……&rdo;
鄧墨雲的吻雨點般地落下:&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