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長齊呢,就敢這麼囂張了,竟然都敢和阿瑞斯硬碰硬了?知道人家阿瑞斯是什麼人嗎?那是西方神族的戰神,就算是我老人家看到他也最好繞著走,想要和他硬拚,起碼你要有仙界那幾個古仙人的實力。”那個仙人毫不客氣的指著楚白的鼻子斥道。
楚白的心裡泛起一絲熟悉的感覺,當年他還是一個孩童的時候,在斗轉星移陣中修行之時,他的師父上彌道人罵他的時候就是這麼一番語氣,那姿勢、那神態就和眼前這個指著自己鼻子的陌生年輕人完全一樣,若不是他知道師父並沒有什麼親人,恐怕真要懷疑這個陌生年輕人是師父的親人了。
一旁的亞拿薩呻吟了一聲也清醒了過來,他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剛好看到楚白被一個陌生的年輕人指著鼻子大罵,他正在尋思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人,竟敢指著楚白大罵,卻已經被一旁欣喜若狂的撒旦一巴掌拍在頭上,他大怒回頭正要發火,看到了在他身旁一臉狂喜的撒旦,這滿腔怒火突然就煙消雲散了。
“臭小子,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你就算不死也要變成一個廢人了,到那時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我看你那時還敢不敢這麼囂張!”那個仙人還在指著楚白大罵,但是言語中還是透露出那麼一股關切。
楚白的心裡泛起一絲暖意,也顧不得那個年輕人的態度是否有禮貌,他掙扎著站起身來,恭敬的施了一禮之後,必恭必敬的問道:“晚輩無禮了,敢問前輩尊姓大名?”他算是徹底清醒過來了,能從阿瑞斯手中救出自己的,絕對是前輩高人,而自己想來想去,大概也只有仙界的仙人有這個能耐了。
那個仙人愣了一下,不知怎地突然大怒,狠狠一巴掌拍在楚白的後腦勺上:“臭小子,翅膀硬了,竟然連我都不認識了?”
楚白委屈的撓了撓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恕晚輩無禮,可是晚輩確實不認識前輩您啊!”
那個仙人揚起巴掌又要打,忽然愣了一下,訕訕的收回巴掌撓了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忘了,我已經不是原來的面目了,你不認得我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楚白差點吐血倒地,敢情自己的這幾巴掌白捱了啊?他苦笑了一下,頗為無奈的微微鞠躬,再次問道:“那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那個仙人神色古怪的望著他,突然搖了搖頭,緩緩的說:“臭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西室的丹爐是你一泡尿澆滅的,就你這點小鬼把戲還想瞞過我?”
他的這番話說的莫名其妙,聽在旁人耳裡都是不知所云,但是聽在楚白耳中,卻如同青天霹靂一般,差點讓他岔氣從空中掉下去。
原因無它,只因為這番話是楚白的師父上彌道人在楚白十二歲那年說的,那時候的楚白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一日去西室上彌道人的煉丹房玩時,惡作劇的用一泡童子尿把丹火澆滅,害得上彌道人的一爐丹藥全部報廢,而楚白事後也被上彌道人好一番責罰,而這幾句話正是那時上彌道人說的話。
由於此事頗為不雅,雖然是小時候的惡作劇,但是成年後的楚白也羞於提起,因此即使是與楚白相交幾百年的抱石子也完全不知情,可以說這件事絕對只有楚白與上彌道人記得,如此一來,眼前這個陌生年輕人的身分就呼之欲出了。
“您……您……您是……”楚白指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那個仙人看到他的表情,也是不禁兩眼微紅,緩緩點了點頭:“痴兒啊痴兒,還記得為師否?”
“師父啊!”楚白突然大叫了一聲,就這麼在空中一跪,抱住那個仙人──上彌道人的腿大哭了起來。
上彌道人輕輕撫著他的頭,臉上也滿是激動之色,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一旁正與撒旦相談甚歡的亞拿薩聽到楚白的哭聲,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