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的豪漢許褚此時卻少有的動上了腦筋,介面道:“不過聞喜城的防禦工事乃是依傍大河建立的,現在已經是夏季,河水開始上漲,水勢頗為湍急,所以急切攻城並非上策。不若到聞喜城的北邊渡河,然後攻擊聞喜,方是上策。”
太史慈和于禁相視一笑,後者對許褚道:“許褚將軍所言正是對方對我軍行動的猜想,若是我軍果真如此的話,那才真是合了對方的心意呢!”
許褚一呆,才要說話,卻被太史慈截住,太史慈笑道:“仲康不要不服氣,文則說得有道理。若是單從攻打聞喜來看,我們根本沒有資格從聞喜城的東面渡河攻擊聞喜,只怕我們渡河才到一半,就已經變成了城中弓箭手的移動箭靶,所以,是個傻子都猜得出來,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從聞喜的北面渡過河去,再攻擊聞喜的北城,你說在這種情況下對面聞喜城的守軍怎能不派重兵把守北面的河流,防止我們過河?”
許褚仔細地看著沙盤,不甘心道:“我們或可回撤,到中條山北麓處繞過這條大河的下游的乾涸處,自然可以從北面攻擊聞喜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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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搖頭道:“這並非良策,聞喜城雖然不大,但是其城市規模難以擴張卻是由於其天然的地理環境決定的,除了聞喜城東面的大河之外,在聞喜城的西面還有另一條大河,可以說聞喜城就是被夾在了兩條河的中間,若是按照仲康的建議,我們在到達聞喜之前必須穿過兩條大河形成的狹長陸地地帶,那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在那種地形中我們騎兵將會喪失掉機動力,而兩岸的密林設計埋伏的好地方。”
許褚默然,現在已經是夏季了,雨水頗多,全副武裝的青州騎兵在那種狹長的陸地行走本就是自討苦吃,先不說複雜的地形令戰馬難以馳騁,只要一場大雨下來,那原本就因為兩條大河的浸潤而潮溼肥沃的土地就會變得更加的泥濘起來,由於戰馬馬蹄的問題,一旦踏入泥中,根本就難以拔足出來,每向前一步都會付出相當大的艱辛,若是在這時候出現伏兵,那青州軍的損失將是難以想象的。
于禁嘆著氣道:“若是可以解決馬蹄無法應付泥濘地面問題,我們青州的百姓在耕種土地的時候就不會用牛而用馬匹了,畢竟馬的力量和牛差不多,但是速度卻在牛之上。”
許褚聞言連連點頭,嘆道:“難怪主上會把青州的精銳大軍交給你了,原來你這小子還頗有兩手。”
太史慈聞言也不由得對於禁刮目相看,沒有想到這行軍打仗之人居然會關心農業的發展。
于禁看見太史慈在注視自己,不由得不好意思道:“我對主上的新‘五德終始說’非常的推崇,認為非常符合《孫子兵法》中的精義。一場戰爭的勝利絕對不能僅僅看到殺死敵人多少人,佔領了敵人多少城市,而是應該計較一下自己的得失,戰爭時期,軍隊的後勤保障實在重要,那並不僅僅是說我們的糧草能否及時運到的問題,農民每一年的收成都應該是為將者關心的問題,我們戰爭的目的是為了越打越強,若是一意孤行的話,那便是窮兵黷武了,所以對於農民的生活頗有點心得,主上不是說五德環環相扣嗎?我這麼做也算是金德之人關心土德之事吧?”
太史慈聞言霍然動容,這不就是後世所謂的“戰爭打得是後勤保障”的消耗戰的思想嗎?
太史慈再一次感受到了三國這時代的古人對於新學說和新思想那種強大的接受能力和自我更新能力。
新“五德終始說”其實僅僅是一個概念而已,但是一旦提出,便被在哲學思想上原本就善於總結歸納的三國時代的知識分子應用於各個領域,並且越發的證明著這種理論的先進性。
還記得自己在冒充虞翻前往長安的時候與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