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過該怎麼和他說。她也不知道昨日發生的事情,就隨口胡扯道,“我沒有去哪啊,只是無聊了,出去隨便走走而已……”
“隨便走走……需要一日一夜這麼久?”風瀟月壓低了聲音,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沒……”
陸憶然剛想失口否認,就被風瀟月略帶慍怒的聲音打斷:“昨晚你的屋子失火了,紅凝說當時並沒有看到你。”
“那個時候我……”陸憶然想說她正好去茅房了。
“我派人把府裡各處都找了個遍,也沒有你的蹤影。”風瀟月再次斷了她的話,完全不給她任何藉口的機會,“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陸憶然搖搖頭,他都把話講這麼明白了,她還能說什麼?除非她承認她從昨晚開始就一直不在府中,但這樣的話,他一定會問她去了哪裡,她該怎麼回答呢?空間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告訴他的。
不過,讓陸憶然意外的是,風瀟月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不說話,她也不說,寂靜的夜彷彿變得愈發地清冷,就連空氣也都凝固了。
夏夜蟬鳴陣陣。
風瀟月靜靜地看著她,長長的黑髮披散在她的肩上,像極了飛流直下的瀑布,她低著頭,他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唯一能捕捉到的,便是她那纖長的睫毛宛若彎彎的扇子,輕輕地撲扇著。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是因為他知道她不會告訴他她去了哪裡。與其讓她找藉口欺騙自己,不如不要聽。
良久,風瀟月才輕嘆道:“從今天開始,你搬去我那裡住。”明明是命令的口氣,可聽起來,卻是異常地溫柔。
“為什麼?”陸憶然抬起頭,如水般清澈的眼睛望向風瀟月,險些讓他失了神。
不管她去了哪裡,回來了就好,她沒事就好。
“你的房間都燒成這樣了,還想繼續住?”
“不是,可是……”風府有那麼多房間,他隨便再給她一間不就好了,為什麼非要住到他那裡去?
“那就這麼定了。”風瀟月不容拒絕地說道,這是他想了一天才想到的方法。她就像是一個謎,一個不會輕易地將自己展現在他面前的謎。要想看清她,瞭解她,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時刻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滴水穿石,即使她的銅牆鐵壁,時間久了,總有一天也能將她看透。
風瀟月走了幾步,見她還站在原地不動,回頭冷言道:“還不快跟上,難道要我請你過去?”
“不是不是。”聽出了他語氣裡的不悅,陸憶然擺擺手,連忙跟上了他。
不知道為什麼,他走得很快,陸憶然只能小跑著跟在後面。到了他的院子的時候,陸憶然輕喘著,嫩白的臉蛋染上了粉粉的一層光暈,額角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進來。”風瀟月帶著她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陸憶然邊用衣袖擦著汗,邊跟了進去,算起來這還是她第二次進他的房間。
風瀟月指了指隔著內室屏風旁邊的軟榻:“以後你就睡這裡。”
陸憶然擦汗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左右望望,然後睜大了眼睛。
不是吧,這裡是他的房間啊,她怎麼可以睡在這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若是傳出去,也不太好吧。
陸憶然為難地看著他,似乎想要確定似的。
收到她疑惑的眼神,風瀟月點了點頭:“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擔心晚上有事找人又找不到,你睡在這裡,方便伺候。”
那以前呢,怎麼沒聽說過他要人伺候的?
陸憶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