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香的。
“來啊!”見沒人動手,高老爺再次道,終於有一個媽子向前了兩步,但看看周圍又停了下來。而這一聲卻把金氏給驚醒了,她立刻發一聲喊:“大老爺,你這是做什麼?我好好的陪母親上香歸來,怎麼一到家就要捆要打的?”
“是啊,老大。”雖然覺得兒子發怒的有些異常,高老太太還是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親孃說話了,高老爺勉強剋制著怒氣,指著金氏,聲音發顫:“你問她!問她!”
金氏有些心虛,面上卻絲毫不露,反而一挺胸:“大老爺書的話真是好生奇怪,我才從外面回來,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莫不是有什麼汙水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潑到我頭上了?我說大老爺,你好歹也是做官的,可不敢偏聽偏信,怎麼說我也是自家人不會同你較真,這要換成別人那可不行了。”
高老爺氣血翻湧,只覺得胸口都要炸了,上前一步就想把金氏提出來,可金氏也聰明,早早藏在高老太太身後了。而高老爺到底顧忌著體面,只把牙咬的咯咯響:“老二呢?把老二給我叫出來!”
這邊出事,那邊早有人去通知二老爺了。金氏在高家一年多,也收買幾個下人,這時候就發揮了作用。
“老大你這是做什麼啊。”見高老爺裝若瘋狂,高老太太也怕了,“有話好好說,就算老二家的有什麼做錯了,也犯不著這樣啊。”
她話音剛落,高老爺就普通一下跪了下來:“母親,我今日必逐這毒婦出高家,還請母親首肯!”
高老太太驚住,金氏也被嚇住了,之後就是尖叫:“高老大,你憑什麼!我是高波濤名門正娶的妻子,你憑什麼說逐我!”
“憑什麼?就憑你害我高家子嗣!毒我通房!”高老爺站起來,盯著她,“金氏,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打算!我過去不與你一般見識是因為我堂堂江寧知州不屑,我以為你不過是一個愚昧婦人,雖有些私心雜念,心底還是好的。可我錯了,你不僅愚蠢,還惡毒!你為了爭一個兒子就讓綠兒吃藥,致使我兒提前早產,綠兒更是一命歸西!剛才你問我憑什麼,那我也問你憑什麼!”
“你憑什麼住在這裡?憑什麼對我家的事指手畫腳?憑什麼貪圖我的院子?”他說一句,就上前一步,這次連高老太太都不敢搭話,只是不斷的後退,金氏更是六神無主。
“不錯,你們夫妻二人是幫我做生意了,可這其中的利潤你們沒有沾手?不是我在京城做官,你們在老家可能那般便意?不是我任江寧知州,你們在這裡可會不受排擠?金氏,你一個落魄秀才之女,家中三代沒出過舉人,今日卻能在這裡呼僕換婢靠的是誰?你能綾羅綢緞纏身靠的是誰?你能日日銀耳燕窩不斷,靠的又是誰?”
金氏嘴唇哆嗦:“大、大老爺,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從你住下來你就想著鱗波軒。你想那是最好的,最規整的,你想既然張氏不在,就合該你住。你想你住在那裡就有體面,能向別人炫耀了,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什麼都不是!我今日,必逐你出高家!”
他話說的斬釘截鐵,金氏倒被激起了本性,雖然人還站在高老太太身後,卻也撒開了潑:“大老爺你說話要有證據,我在老太太院裡住了也一年多了,什麼時候張口要過鱗波軒?大老爺你想趕我們出去,就把話挑明瞭,也不用拿別的嚇唬我!什麼綠兒死了,什麼子嗣早產,綠兒早上還好好的,這麼一會兒就出了事?笑話!真有事那也同我無關,我今天,可是一步都沒離開過老太太!”
“好好好!”見她在這個時候還如此,高老爺怒氣反笑,看了一眼周圍,“你們都是死的嗎?我說的話都不管用了!”
聽了上面那一番話,眾人雖還有些懵懂,卻也知道金氏是真惹惱了高老爺。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