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香姐,到達目的地,接到我電話又馬上返回來了?恐怕只有老混蛋有這種本事了吧?
我馬上又給呂曉薇打電話,讓她趕緊查一查,凌晨三點到五點之間,我周圍的區域監控是否拍到一個邋遢的瘸子中年人,機場那邊是否也有,而且密切注意今天上午大約九十點鐘抵達的航班旅客,看裡面是否也有他;這個瘸子個子不高,拄著鋼拐,總是一副色眯眯的樣子,非常醒目,一眼就能認出來。
呂曉薇有些驚訝,但馬上答應了下來。
我便又開始繼續漫長的等待,連書也不想看了……
不知到了什麼時候,門鎖眼處傳來輕聲“滋滋”的響起,把我打擾了。
我扭頭一看,暗驚,是小偷嗎?這一片老區確實治安相對亂一點的。
我馬上起身,輕腳移動,極為迅速、敏捷,都是訓練的結果。
剛躲進門後時,門被輕輕推開了。一個人影突然探了上半身進來。
我舉拳而出,想朝著那腦袋犯狠砸下去。
不料還沒出門後,門板被突然往後猛推,我被砸了過去,正面受板,背後撞牆,當場心浮氣躁,受到強烈的擠壓。
媽的,沒想到這小偷竟然反應這麼快,力量這麼大。
跟著,一個不爽的聲音叫罵起來:“小鮮鮮,你個兔崽子,竟然偷襲老子嗎?老子是來幹活的呢,你特麼至於這樣對待一個殘疾人嗎?尊老愛幼你不懂嗎?助殘扶弱你不懂嗎?有點愛心中不中啊?老子連空姐都不泡了,這大老遠打灰機趕回來,容易嗎?容易嗎?”
隨著這罵聲,一個鬍子拉渣、滿頭亂髮的瘸子大叔拄著鋼拐進了客廳裡,瞪著門後面,對我是一陣數落啊!
媽的,老混蛋!
我驚喜,但也鬱悶,說:“你得了吧?誰叫你不敲門的,跟小偷透鎖一樣的德性!你技能挺絕啊,撬門溜鎖,嫖娼偷衣,無所不精哎!”
他小眼睛一瞪,掃了眼書桌上,馬上認真道:“大叔我一猜你就在認真學習,準備接下來的期中考試,所以不想打擾你。我這麼愛護下一代的學習成長,你特麼竟然偷襲?要不是大叔我身經百戰、腦後生風長眼,這一回不是被你幹翻了,一世英名毀於一拳?你個小雞毛,還站在那裡幹什麼?趕緊給老子端盆水過來!”
說完,他往沙發上一坐。
我看他那個形象啊,真是被醉得五迷三倒的。
不修邊幅也就罷了,大冬天穿件都黑了領子的白襯衣,襯衣裡面還穿著高領紅秋衣,還紮在褲子裡;襯衣又大,腰上鼓泡起來;褲子是一條汙跡發亮的灰褲子,喇叭款的,也顯得好大。褲腳拖地,拉鍊都壞了,用別針扎著。
這特麼還不算,一雙白色的阿迪達斯高階運動鞋,愣讓他穿得跟從煤礦裡出來的一樣。他還右瘸腿架在左腿上,右手揣在褲包裡,右腳抖得一副拽逼的範兒。
不過,這傢伙腰上一個大帆布腰包,鼓鼓的,裡面都是硬貨,我是見識過的。
這就是我的變態師傅,瘸子老混蛋。就他這形像,我都懷疑人家讓不讓他上飛機。他就是滿嘴跑火車的傢伙,誰知道他現在從哪裡趕來呢?
我以為他要喝水,便說:“我還是用杯子給你端水吧?”
他鼻子嗅了嗅,像條狗一樣到處扭著頭,然後對我說:“我特麼怎麼聞到了一股傷心的味道?”
我鬱悶,說:“大叔,傷心有味道嗎?”
他點點頭,說:“這個時間裡,你那美人香姐應該在客廳裡陪著你學習。可現在。似乎她不在。而你小子,好像臉上還有淚跡,一定哭過。這隻能勾引我得出一個傷心的結論,你香姐消失了。要不然,你們早摟在一起啪啪了……”
“好了!你別說了!老混蛋,香姐她走了,不知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