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眯著眼睛,腦海之中大哥哥的臉和顧臻的臉慢慢的重合在了一起。
“原來是他呀!”朝露眉眼彎彎。
想不到小時候的顧臻還記得自己,怪不得當初在宮裡的時候看到對方畫的畫像之時,她有那麼濃烈的熟悉感。
可這個臭男人就是不說,還等著自己能想起來了。
也不想想,五六歲的小孩子能記得多少。
朝露躺在床上,把被子矇住頭,想著想著睡意上頭。
“郡主?”
“嗯?有事嗎?”
朝露迷迷糊糊的聽到素蘭的聲音響起,她把被子從頭上掀開,半眯著眼睛看向床邊的素蘭。
“有事嗎?”
素蘭小心翼翼地說:“一大早上,將軍的舅母就帶著烏孜小姐上門了,說是當面向郡主請罪。”
啊啊啊啊,恨呢恨!
為什麼大早上的來,擾人清夢啊!
真想命人把這二人丟出去。
朝露把腦袋縮排被窩,翁聲翁氣的聲音自被窩中傳來:
“讓她們等會吧!我再睡上一刻鐘。”
她實在太累了,又累又困,只想賴在床上美美的睡個回籠覺,怎麼就那麼難呢!
顧臻這個臭男人,體力不是一般的好,鬧騰大半夜還能精神抖擻的去做事。
而自己渾身軟綿綿的,只能賴在床上。
素蘭聽道朝露這樣說,只能先告退出去。
朝露被人這麼一攪和,睡意已經掉了一大半。
對方再有不是,也是顧臻的舅母,況且昨日宴會之上,那烏孜夫人可是相當的明事理,朝露對她的印象還不錯。
她在被窩裡嘆了口氣,認命地坐了起來。
朝露磨磨蹭蹭的將衣服先穿上,然後開口叫素菊和雙枝進來侍候。
可能是上次身上的紫痕太過嚇人了,顧臻這次溫柔了許多,最起碼脖子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的痕跡了。
身上也是淺淺的顏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她也不用太過尷尬的去遮掩脖頸上的痕跡。
等到素菊和雙枝幫朝露收拾好,朝露便小步朝會客廳而去。
烏孜夫人大老遠就看到朝露的身影,她非常利索的拉著烏孜雲朵就跪了下去。
昨夜,顧臻特意命人到烏孜家說明一切,烏孜雲朵聽後嚇得不行,烏孜夫人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被人利用而不自知,這是有多蠢呢!
幸虧郡主沒事,否則她烏孜家恐怕大禍臨頭。
是她們將那曹檸檸帶到將軍府的,論得真了,她們可算是幫兇。
敢刺殺郡主,這罪可大了!
朝露走進會客廳,看到二人跪在地上,心裡還是很滿意的。
看來,已經意識到錯誤了。
朝露坐在主位上,她並不知道顧臻昨晚到曹家審問的結果。
因為,因為昨晚到最後她被對方做暈了。
後面當然什麼也沒問成。
不過,那曹檸檸發瘋刺殺倒是真的,也是烏孜家帶進來的,看到二人的樣子,朝露就知道,烏孜家已經知道發生了何事。
朝露招手讓旁邊的婢女給二人攙起來。
“舅母,表妹起來吧!”
烏孜夫人眼皮子跳了跳,她拿不準郡主這是何意?畢竟遭人刺殺,不是應該懲罰她們嗎?那曹檸檸可是她們帶進來的。
這事,郡主就算要動真格的懲罰她們,她也認,做了錯事,當然要受懲罰!
烏孜夫人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對著朝露道:“草民有愧,愧疚的很,郡主叫草民舅母,草民真是汗顏!愧對將軍和郡主的信任。”
頓了頓,抬眸小心觀察朝露的臉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