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帶有清冽的氣息,特別是對方睡過的地方,氣息更為濃烈,強勁,像是這西北的風一樣,讓人記憶猶新。
朝露弄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的熟悉對方的氣息,好似刻在自己腦中一般,揮之不去。
她按下心頭的雜亂無序,坐了起來,顧臻一走,她睡不著了。
她沒有喚任何人進來侍候,自己穿衣洗漱,頭髮用一根黃色的軟絲帶繫住,垂在腦後。
朝露披上厚厚的披風,推門出去,門口值夜的素菊看到朝露出來,連忙道:“郡主怎麼不多睡會?這會時間還早,外面冷的很,快回屋吧!”
朝露笑一笑:“睡不著了,想在府裡逛逛。”
素菊道:“那奴婢陪著您,為您打個燈籠。”
朝露望著院中紅彤彤的一片,搖搖頭:“不用了,我又不出府,只是隨便走走,府中到處是侍衛,不會有事的,你快下去歇會兒吧。”
素菊還想說什麼,朝露已經向角門而去。
這時候,天還有些黑,角門處有個高大的身影出聲呵斥:“是誰?”
朝露出聲:“是我。”
朝露走近發現高大的身影是璟誠,她笑笑:“是璟誠啊,今天你一個人值夜?”
個子高高的侍衛答道:“我剛接過譚衛隊的班,讓他去休息了。”
朝露點點頭,又朝前走去,可那璟城就跟在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朝露回頭:“你回去值班吧,我不想有人跟著,想自己隨便逛一逛。”
“不行,我要跟著郡主,保護郡主的安全。”那璟城執拗的很。
“打住,打住,你這孩子說了多少遍了,在主子跟前不能自稱我啊,我啊,要稱奴才。”
朝露搖搖頭,是個缺乏管教的孩子,自己聽到沒有關係,被別的人聽到該要揍他了。
那高高個子的少年道:“嗯,我,噢不對,奴才聽郡主的。”
朝露挺高興,還不錯,聽得進去就行。
朝露慢慢往前走,沒有趕走這個執拗的孩子。
璟誠慢悠悠開口:“郡主,奴才不是小孩子了,奴才是男人。”
朝露轉身,在紅紅一片燈籠的照耀下,細細看了一眼對方,明明就是稚氣未脫的樣子,還說自己不是小孩,還挺有自尊心。
她故意道:“那你記得你幾歲嗎?”
高高的少年開口:“這個奴才記得,奴才今年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