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溫度15度,溼度30%,無風,輻射含量0,空氣中有毒物質含量0,可疑生物數量1,請注意四周安全。’
這讓錢江山有些搞不懂了,這裡的舞女除了看著有些嚇人以外什麼危險都沒有,難道這歌劇院是專門用來休息的嗎?
應該沒這麼好的事吧。
錢江山坐在地上,一邊看著舞女一邊思考:“真是奇了怪了,這地方連輻射都沒有,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
馬戲團之夜的宗旨是殺死底層人口,把主城人口限制在一個範圍內,解決了人口超標帶來的社會壓力。
場地內所有生物的設定都是敵對生物,見到人就殺,根本就不存在設定休息站點一說。
錢江山咬著烤牛肉:“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用來娛樂身心健康的?”
害他白緊張那麼久。
吃飽喝足,錢江山坐在地上歇了好一會,估摸著外面的溫度應該降下來了,起身用了個移動道具,離開了歌劇院。
剛離開歌劇院的大門,這座建築就消失不見了,還沒來的及觀察四周,一陣寒風吹過,錢江山被凍的打了個哆嗦,身上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
一看溫度,零下二十七度,全天最冷的時候。
趕緊裹上禦寒用的大衣,懷裡抱著禦寒道具。
拿出通訊裝置,給陳子坊報了平安,繼續朝著他的方向走。
“咳咳咳……”錢江山咳出一口血沫子,揉了揉發花的眼睛。
越往北走輻射越強,現在光是走路體內的輻射含量就已經超標,然而除了生命藥水可以消除輻射症狀以外,其他的防護道具都不能減小輻射症狀。
錢江山眼前一片光影,腳下一空,摔在了地上,咳出一大片血:“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顫抖著手去摸揹包,想要喝一瓶生命藥水緩解症狀,但摸了半天都找不到揹包在哪。
他的觸覺也開始失靈了。
錢江山撐著地想要站起來,但看不起,也沒有觸覺,歪歪扭扭的又摔在了地上,他已經沒有力氣咳嗽了,鮮血不斷從嘴裡流出來。
一片嗡鳴的噪音裡,錢江山隱約聽到了人的聲音,他好像在和自己說些什麼。
聽不清,也許聽到了,但是大腦已經不能處理這些資訊了。
烏樓蘭看著人從掙扎到只剩一口氣,把已經快死了的人抱在懷裡,綠色的箭頭遊蕩在錢江山身上,烏樓蘭笑了笑。
“好狼狽的父親,看的人熱血沸騰的。”
烏樓蘭是周十三一手塑造的生命體,身上帶有周十三的特質,在場地中的受限很少。
烏樓蘭摘下錢江山的防護面罩,擦乾淨他臉上的血,輕輕撫摸著錢江山的臉,把他身上的輻射吸收到自己身上,轉化成能量為己所用。
“也就只有快死了的時候才會這麼聽話,往常我一靠近,你就要打我。”烏樓蘭肆無忌憚的揉捏著錢江山的臉,把他的臉當橡皮泥玩。
錢江山昏了三天,在第四他的傍晚悠悠醒來。
醒了之後錢江山的第一句話就是:“牛逼,還活著。”
烏樓蘭遞過來一杯水:“可不是嗎,你多厲害呢,盯著芭蕾仙子看了兩天,大大改善了身體對輻射的抵抗力太強這個弊端。”
錢江山喝了一口水:“什麼意思,那個舞女會改變人的體質?”
烏樓蘭:“嗯,它可以混淆人對時間的感知,你盯著它的時間越長,身體對輻射的抵抗力就越弱,你盯了它兩天,徹底喪失了對輻射的抵抗力。”
“我就說這個狗地方不可以有休息站點。錢江山帶好防護面具,“嘶,我臉怎麼這麼疼?”
錢江山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有點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