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莫大叔說你前腳剛走……沒事吧?”
抬眼掃過胤禛的臉。見他的神色確實比往日嚴肅了些。
“待會兒細聊。先說這個,怎麼老見你在撿人?”前一個是青絛,後一個是花嫂,如今又來個不知名的漢女。誰知道此人有沒有危險。胤禛思及此,臉色越發黑,狠狠瞪了瞪槿璽,“忘了爺的交代了嗎?安全第一!”
又來了!槿璽無語地扶扶額。每逢他用”爺”自稱,就說明他著惱了。可這回他惱什麼呢。是在他的茶樓裡,且是他的屬下央求自己的。
“主子,您冤枉格格了,是屬下央求的。畢竟,咱幾個都是爺們,不方便……”駱安武功不弱,自是聽到了胤禛含怒的呵斥,忙不迭上前請罪。
“不方便?爺開茶樓又不是救人用的。無緣無故暈倒在茶樓裡的人,你大可遣人丟出去!你跟了爺這麼久,連這點安危意識都沒有嗎?”一聽是駱安的央求,胤禛就越發惱了。如今宮裡出了刺客,雖然已經落網,誰知道還有沒有同黨遊蕩在皇宮內外?這兩人倒好,自作主張地救人治病,若真是刺客同黨,後果不堪設想。
“你想太多了!”槿璽見駱安一解釋,他的怒意更甚,遂搖搖手,示意駱安先退下去,著胤禛走至隔壁雅間,推他在椅子上坐好,“說吧,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這麼容易動怒的人。”
胤禛定定地看了她幾秒,隨即仰背靠在椅子上,沉聲說道:“宮裡昨晚上出了刺客,連我的書房也有被人翻找過的痕跡。”
“刺客?”槿璽詫異地反問,隨即在他身上掃了一圈,語帶焦慮地問道:“你人沒事吧?”
“沒事。”胤禛搖搖頭,“刺客雖然落網,卻也已咬舌自盡。誰派來的、是否還有同黨餘孽,均無所知。”
“怪不得你會如此擔心我們。放心,我與絳蕊好歹還有些自保功夫。只要不是火槍,一般的武器還能抵禦。倒是你,既然刺客出現在你的書房,想必是知道你的身份的,如今祈鷹又不在你身邊,可如何是好!”
“我無事,祈一的身手也不弱。”聽槿璽如此關心自己,胤禛總算緩和了神色。
“本來還打算這個月中旬請太后出宮去思苑踏青呢,如今看來,想必是不可能了。宮裡一定鬧得人心惶惶了吧?”
“那倒無礙。暗中多備些侍衛就好。何況,太后是微服出宮,思苑又在德勝門內,不會引起那麼大的騷動。”
“你的意思是,踏青的計劃依然執行?”槿璽有些不可置信,宮裡剛發生這麼大的事,皇上怎可能還會同意嘛。
“太后已經提了不下數次了,她老人家最大,不同意又如何?”胤禛苦笑地搖了搖頭。
………………
經過大夫的診治,暈倒在茶樓裡的姑娘也悠悠醒來了。
聽了她的原委,才知道她原來是被餓暈的。
“小女子姓向,閨名瓏玉,入京尋親,無奈半路上盤纏被人偷走,一路捱餓過來,直至來到京城,想問掌櫃討碗水喝,不曾想……瓏玉多謝諸位救命之恩。”
槿璽想了想,也是,三四天沒有食物裹腹,自然會因低血糖而暈眩了。正欲出言寬慰她幾句,卻見她掙扎著欲要起身行禮致謝。
“向姑娘多禮了。咱們開店做生意的,自然不希望店裡出個什麼好歹,如今姑娘既已清醒,要不,到樓下去吃點東西?咱們祥記的點心在京城也是一絕。”駱安畢竟是祥記的大掌櫃,見胤禛絲毫不想理會這等瑣事,自然得圓滑處理了。免得主子又不高興。
“可是……”向瓏玉聽駱安如是說,知是他不想收留自己。於是將目光投到了胤禛身上。自小見識過不少南來北往商客的向瓏玉,這個眼光還是有的,一眼就看出了胤禛才是這些人中最有發言權的主子。
槿璽見狀暗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