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柏煬小聲抱怨了句，強迫自己往裡看，可那些字都跟長了翅膀似的往外飛，飛得人頭疼。柏煬抓起筆，下意識在年報上亂畫，「王八蛋陸念。」
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後，柏煬嫌棄地「嘖」了聲，用筆把剛剛那行字，狠狠抹掉。
陸念使人發瘋，陸念使人幼稚，陸念就他媽欠收拾。
柏煬都回辦公室了，陸念一人呆著也無聊，和師傅客套了幾句，回到屋裡，繞進臥室，換上睡衣，開啟香薰，戴上眼罩，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臨睡前，他給娜娜發了兩條微信。
「我睡了，別叫我。」
「需要簽字的合同，務必送到隔壁。」
第9章
陸念這一覺睡得香，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大半。他坐起身，揉揉腦袋，靠著床頭休息了會，然後換了簡單正裝，簡單洗漱，走出辦公室，發訊息讓娜娜進來。
娜娜進來後，兩人對了一下工作上的事兒，陸念一邊批檔案，一邊問娜娜，「董事長的檔案給那邊送去了嗎？」
「送是送了。」娜娜收好檔案，小聲抱怨，「陸哥下次能不能別讓我去了，柏總臉色太那什麼，每次去我都感覺他能把我吃了。」
陸念一哂，能想像出柏煬那張臭臉。他合上筆，起身拍拍娜娜的肩，「年輕人要勇於面對苦難。」
娜娜搖頭，「這句話安慰不了我受傷的心，給我打不了雞血。」
陸念樂了，換了種說法，「拿人錢財，□□。」看著娜娜憤憤地走了，陸念笑得有些玩世不恭，不過很快他就收斂了下笑容，往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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