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的子嗣問題才會引起這麼多人的關注。
看見上司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重,三人也都知趣的不再說話,沉默了半晌,無鋒才鄭重其事的回答道:“這個問題,我會考慮的,畢竟我還沒有大婚,沒有子嗣也是正常之事,希望能夠在一到兩年之內解決這個問題,我們今天就不再討論這個問題了,好不好?”
雖然對無鋒所說的一到兩年之內這麼長的時間解決問題有些不滿,但能夠得到無鋒這種鄭重的口氣承諾也讓三人心中放下了一塊石頭,原來談及這個問題主帥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今天總算得到一個準確的答覆,雖然時間稍嫌長了一點,不過不要緊,只要有了這個意願,其他一切都應該不在話下。
司徒朗最近有點煩,自大哥從北邊返回帝都,他就隱隱約約感覺到事情的有些變化。首先是有幾個出身北方貴族的大臣們開始和大哥走得越發近乎,對這一點司徒朗早有思想準備,畢竟這些傢伙身家和家族利益都在北方,這怪不得他們。可是司徒泰卻在禁衛軍團副軍團長弗雷的牽線下,頻頻和馬遠往聚會,這就不能不引起司徒朗的關注。馬遠往是少數幾個一直沒有明確表態全力支援自己的重要人物,而禁衛軍團的傾向性足以決定帝都局勢的走向,若是大哥得到他的明確支援,只怕自己即使將新建的第三、第四軍團調進帝都也未必能夠佔到上風,除非自己讓尤素夫和城衛軍團重返帝都。
帝都中的江湖門派一樣讓司徒朗煩心不已,在這方面自己是一個弱項,當初自己並未在這些方面下功夫,現在來網羅似乎有些臨時抱佛腳的味道,不過即使是這樣,自己也須得收攏一部分江湖人士,畢竟目前帝都局勢未定,隨著大哥的返京,也許三哥甚至七哥都有可能為了這場角逐的最後決戰而返回帝都,多一分力量是一分力量,而這些江湖人士也是最不確定的因素,很難說在幾方力量都相當的情況下,這些變數力量投入到某一方,會不會產生不一樣的後果。
看來這個問題還不能耽擱,大哥既然能搞出一個五派聯盟來為他效命,那自己也一樣可以在帝都這些江湖勢力中尋找一個代言人,司徒朗原來雖然因為顧及聲譽原因而沒有可以結交這些來自下九流的江湖人,但也並非一無所知,帝都幾大武林門派,還是有那麼一些和司徒朗手下人保持著良好的關係,相信自己只要透露出一點招攬延納之意,那些傢伙都會受寵若驚的吧。
描金檀木摺扇在手中開啟又合攏,獸形吞爐中升起的青煙讓人頭腦為之一清,司徒朗慢慢在書房中踱著步,太平軍的攻勢已經完全停止,面對大哥攻佔滄州竟然也無半點反應,只是牢牢的扼守著河朔,不知道尤道方和薄近塵這兩個傢伙究竟在想什麼,難道這兩個傢伙真的以為站著河朔和北原兩郡可以割據稱王?
司徒朗無法理解,搖了搖頭,不可能,以二人的智慧不可能有如此愚蠢昏聵的想法,眼前已經是不死不休之局,帝國現在雖然沒有足夠力量來剿滅他們,但那是因為帝國內部勢力傾軋造成,當然這幾方勢力也包括自己,一旦父皇駕崩,某個皇子登基取得大權後,只怕首先就會把刀口對準他們,他們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難道這些傢伙就是在等待父皇駕崩某個皇子奪取皇位這一段混亂時段好趁機起事,所以現在故意偃旗息鼓避免刺激帝國?馬其汗人龜縮在巴陵一府是不是也在打這個主意呢?或者是這兩方都暗中與自己幾位兄長達成了默契甚至協議,靜候時機成熟?難道自己兄長們也真的為了皇位而不顧一切了麼?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司徒朗忽地收起摺扇,在博物架前呆呆站定,像是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