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後來落了戶,給他起名叫靳不二。”這名字夠二,不過二的不是靳不二,而是他古羽。
“小神醫,你別怪將軍,他一開始是有些草木皆兵,後來他只是,想不好如何跟你開這個口。”老黑抹了把臉:“他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給你了。”
“啊?”古羽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對老黑所說的話,有聽沒有懂。
甚至是左耳聽右耳冒了。
“這是將軍的令牌,憑藉此令牌,你能調動西北大營一半以上的人馬,讓幹什麼幹什麼,上山打獵下河摸魚,都沒問題。”老黑羨慕的看著古羽手裡的攥著的東西:“將軍從來沒有給過別人,護送太子北上歸京的時候,寧願自己帶著跑路,也沒給太子。”
“為什麼?”古羽低頭,攤開手掌心,裡頭是他當初救回靳不二的時候,靳不二身上唯二的金屬物品,一個是那把斷了的刀子,一個就是這枚鐫刻著“靳”字令牌。
“因為將軍說過,這是他的命,也是我們的命。”孤狼淡然的道:“那個時候,如果太子殿下不能順利回到京城,即位的就是二皇子,那麼西北大營作為鎮守大晉的西北門戶最銳利的一把刀,誰也不敢冒險,輕易動它一下,如果等坐穩了皇位,好多事情需要料理呢,西北大營只需要蟄伏,安分守己,起碼性命無虞;但是,如果太子殿下失敗了,手上還有他的令牌在,那麼不管是太子殿下借兵起事,匡扶天下,還是二皇子要收拾太子殿下,包括參與部眾,斬草除根,西北大營都得不了好,所以他寧願自己跑路,也不會把令牌給當時的太子殿下,但他還是把所有的護衛精銳都給了太子殿下,自己帶著傷兵殘部,一路逃命一路躲藏,要不是將軍,我跟老黑也活不下來。”
老黑說了當時的情況,真的是千鈞一髮。
雖然不是說書人,但這份樸實之中,才能透露出的當時的兇險程度。
孤狼又道:“將軍本來不用參與其中,但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最後四個字,簡直道盡了心酸與無奈。
可惜,古羽還有些發懵呢!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人來了。
“小神醫,有人來了。”那校尉又來報告:“是本縣縣令與書院山長。”
“縣令來幹什麼?”古羽對本縣縣令可不怎麼看好。
“那個縣令,是新上任的,叫羅平。”結果校尉道:“他說報了名字你就會見他了。”
“羅平先生?”古羽木木的疑惑:“他不是書院的先生嗎?”
什麼時候成了縣令?
“昨天當了本地縣令。”羅平先生已經進來了。
他穿著一身縣令的衣服,身後跟著的是周前,學監周子謙。
古羽揉了揉額頭:“先生,我很頭疼,很……有些迷糊。”
他其實已經心亂如麻,也心喪若死。
“別迷糊了,常勝將軍的身份暴露出來是遲早的事情,你現在想的應該是怎麼治療好將軍身邊的人。”羅平當了縣令,但還是那個羅平先生:“欽差大臣前天剛處理了前任縣令,昨天我剛上任,今天就有事情爆發,西北邊塞之地鬧了瘟疫……。”
“瘟疫?”古羽是個大夫,對疾病有著天然的應激反應。
“是,西北關外傳進來的,頂替常勝將軍的那位老將軍已經病逝,不然不會八百里加急叫他回去,邊關沒有主將坐鎮,是很危險的事情。”羅平先生道:“他沒有太多的時間耽誤。”
古羽嘴硬的道:“那副將呢?”
都得有個副手吧?沒有預備役嗎?
“副將西門烈,還差了點火候。”老黑道:“其他副將你見過的,沒有一個能頂事兒,將軍這幾年也算是對的起他們,沒少栽培他們,可也需要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