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對,你怎麼知道淵下宮的?”派蒙又問道。
“這種事,只要稍微注意一下不就很容易發覺嗎?”鍾憶故意道,含糊了自己知曉淵下宮的經過。
總不能說自己是外來世界的人,本來就知道吧。
鍾憶摸摸身邊龍蜥的腦袋,又扯開話題問道:“你們和它們四個沒打起來吧?”
“當然沒有啦,它們是你收的小弟嗎?”派蒙好奇地看著已然低下頭安靜待著的龍蜥,問道。
鍾憶搖搖頭:“不算是。只是覺得親近,所以帶著它們而已。”
“親近?”派蒙的眼神晃到了鍾憶的尾巴上,發出了她的奇思妙想,“難道鍾憶的尾巴是龍蜥的尾巴?”
“……”鍾憶指了指龍蜥們的細長而生長著帶有濃郁元素力的結晶、且面板光滑沒有鱗片的尾巴,又指了指自己佈滿鱗片、長有毛須的龍尾,沒說話。
意思是:[你要不要自己看看這是不是一個東西?]
如果忽略那些結晶的稜刺,那麼龍蜥們的尾巴其實就更像是特化後的覆蓋著面板的長尾,而非魚、蛇或龍的尾巴。儘管龍蜥確實還能算是龍的後代,但無數年的變化以來,它們的血脈早已衰敗凋零,會異化成這樣,多半也是淵下宮的環境使然。
但鍾憶的尾巴可是正經的龍尾啊,這差別可大了。
派蒙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沒敢和鍾憶對視。
“你們接下來怎麼辦?”鍾憶見二人都沉默了,只好主動問道。
空想了想,先指了指天空中那道極其明顯的流光,問道:“那個虛界塔,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們只能勉強啟用虛界塔,只有你可以將它的……應該說是功率吧,只有你能把功率開大。”
“我不知道,我只是解封了幾個裝置,然後照著石板推而已。”鍾憶搖搖頭,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直接接觸光界力的能力有多特殊,所以下意識忽略了這一點。
聽到這話,空也只好放下了讓鍾憶幫忙的想法,回答道:“那好吧,既然這樣,就先去找阿只問一問吧。其實我們也只知道要將三座虛界塔恢復而已,剩下的還是需要問問阿只。”
“阿只?”鍾憶對這個名字印象不深,而且這一趟來他可沒見到過其他人,便問道。
“就是一個巫女啦,她在幫助番隊進行傷員救助,還想辦法保護了番隊的隊員。我們這也算是透過幫她做這些的方式,答謝一下她。”派蒙解釋道。
鍾憶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什麼。
……
鍾憶跟著空和派蒙回到中央區域,卻沒有在據點看見人。
不僅是番隊的隊員和傷員,也包括那些巫女們,都已經離開了。
空又帶著二人去了千燈雕像處,終於才看到了阿只。
阿只仰著頭望向大日御輿的方向,不知在想什麼,似乎已入了迷,連三人的到來都未曾察覺。
“阿只?”
“……”
“阿只?”
“呃,是你們……”阿只被派蒙叫回了神,回頭望向三人,正想開口,卻瞥見了站在後面的鐘憶。她連忙轉過身去,抬起手摸上自己的面具,似乎在確認面具沒掉。
一會兒,阿只再次轉過身來,聲音有些凝滯感,她問道:“這位是?”
空和派蒙只以為是阿只覺得鍾憶陌生,便沒多在意,介紹道:“他是我們的朋友,鍾憶。三座塔已經都啟用了,情況怎麼樣?番隊計程車兵和傷員們呢?還有其他巫女怎麼……”
“傷員和士兵大部分都撤退了,其他巫女也已經撤離,多虧了你們,淵下宮的環境才能恢復到常人能通行的程度。不過我在這裡等待你們,並不是因為要慶祝——現在又出現了另一種狀況,你們跟我來。”聽見空的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