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如果真有這麼個“下面”的話。
“唉,就暫且幫你埋一埋吧,莫要怪我,實在是不知道你是誰。”
……
“嘖……都在這裡走了多久了,鬼打牆嗎!?”
火銃兵惱怒地踹了一腳路邊的石頭,將腰間掛著的槍一提,扯開保險就對著上面胡亂開了一槍。
跟在後面的雷螢術士默默超過了他,繼續朝前慢慢走去。
火銃兵稍作冷靜,跟了上去:“不是,你就一點不著急嗎?我們可是在這裡來回遇到了七十七次重複的場景啊,要我說,這破地方,其實根本就出不去!”
雷螢術士瞥了他一眼,反問他:“那難道我們就等死嗎?”
“……嘖……我可不想死在這裡……”火銃兵的話噎住了,他嘖了一聲,臉色難看,撇了撇嘴。
“那就趕緊找找是不是哪裡有機關,還是說這本就是我們要找的寶物的效果。”雷螢術士晃了晃手裡的提燈,讓休息完畢的雷螢從提燈中飛出,四處探查。
火銃兵艱難地點頭,扭頭在四處尋找了起來,希望能找到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見火銃兵又勉強打起了精神,雷螢術士扭過頭去,避開了他。
她的眼神忽地變得荒涼。
她扭頭朝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通道另一端看了許久,用極其輕微的聲音嘆了口氣,就彷彿只是一次呼吸。
“唉……”
……
“……第三具了。”鍾憶對著遺體的衣物擺弄了一番,卻還是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他起身用水流對自己的雙手再次清洗,又藉著旁邊的石柱休息了起來,順便也是做一些思考。
三具了,這第三具和前面兩具都一樣,帶著濃濃的礦工該有的味道,想必就是那些失蹤礦工沒跑了。
可是,失蹤者不是隻有兩人嗎……
鍾憶下意識回憶起這第三具遺體的樣子來。
姿勢和第一具幾乎一樣,旁邊也是有著一個石頭,而遺體上的痕跡更是如此相近。
這個場景……未免太熟悉了點——
唯一——不,唯二的區別,只在於遺體體表的組織活性、和那些血水的乾涸情況。
不對勁。
鍾憶顧不得冒犯,推開殘骸,翻開其身下的泥土,看見了那塊熟悉的布料。
“果然……”他連看都不用看,直接丟下布料,起身看向四周。忽然,他閉上雙眼,卻彷彿仍舊能看得見一般,朝來時的路走去。
不知是在哪裡跨過了某條界限——或者只是條線——鍾憶只覺得一陣比他的夢境還要晃人的眩暈感極速地襲來又極速地退去。
——再睜開眼,還是同一幅場景,但卻不再有殘骸了。
鍾憶回頭朝先前的通道看去,兩個隆起的土堆還在那裡。
“所以最後還是隻有兩個失蹤者啊。”他呢喃著,將兩個失蹤者的情況記在心中,扭頭又一次前進。
那個機關,果然還是關掉了好。
……
“怎麼又是……不對,為何還是同一處……”
魈快速斬殺兩隻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野豬幻影,盯著已是第六次看見的同一個洞穴,默默站在中央觀察許久,卻還是沒有找到突破口。
這一處場景實在是太過熟悉,以至於他已找到最輕鬆的對付方式,甚至連體力都在戰鬥中恢復得差不多了。
這很奇怪。
“時間和空間在扭曲,但是……找不到薄弱點……難道是位置不對?”
他低聲道,放棄了顯而易見的出口,扭頭朝其他岔路跑去。
……
“轟——”
“看來就是這邊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