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書中所寫的桃花酒是很好的飲品,沒料到居然是酸的,而且還是能酸的人打擺子的那種酸。
他瞬間失去了繼續喝桃花酒的慾望,看薛萬述挺喜歡喝的,就一併讓薛萬述喝了得了。
在薛萬述道過了謝,舉起酒盞開始陶醉的品味的時候,李元吉才緩緩開口道:“一個世家大族的嫡系,居然會在宗族生死存亡之際投敵,確實是個異類。”
在這個宗族觀念深入人心,且宗族的利益高於皇族利益的時代,世家大族的嫡系,看皇族的目光,其實就跟看另一個世家大族沒區別。
指望他們高看皇族一眼,唯有將刀架在他們所有人脖子上的時候才有可能。
所以世家大族的嫡系傲著呢。
一些宗族背景深厚的,私底下都看不上皇族。
前身在李淵的多番努力下,也沒有娶到五姓女就是明證。
也正是因為如此,一個在宗族生死存亡之際,沒有跟宗族同生共死,沒有跟宗族一起禦敵,反而投了他們看不上,又或者平等視之的敵人的人,確實是個異類。
這種異類,李元吉也好,李氏皇族也罷,都希望他能越多越好。
“有這麼個異類相助,殿下一定能從趙州李氏身上咬下一塊肉。”
薛萬述品嚐完了桃花酒,又給自己斟了一盞,然後興奮的說著。
他沒說什麼滅了趙州李氏之類的話。
因為在他看來,像是趙州李氏這種龐然大物,即便是李元吉出手,也滅不了,即便是加上李淵、李建成、李世民,也夠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只說了咬下一塊肉。
李元吉的想法自然是趁著李建成和李世民鬥法的時候,沒人注意他,一鼓作氣滅了趙州李氏。
他不是那種喜歡留著敵人過年的人。
也不是那種喜歡給敵人喘息之機的人。
既然出手了,那就必須全力以赴,將敵人徹底的捏死。
所以對於薛萬述的說法,他不敢苟同,不過也沒急著去反駁,而是沉吟著道:“先別急著高興,也別急著利用他,先試探試探看看他是不是有詐。
引狼入室的事情我們可不能做。
尤其是從趙州李氏這種世家大族裡出來的狼,就更不能引入室內。
不然他很有可能讓我們對趙州李氏所有的謀劃功敗垂成,也會將我們所有人折騰的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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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