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人再說人家不尊老了。
人家尊過了,你為老不尊,那人家為什麼還尊你?!
“鄭善義信口雌黃,又殿前失儀,驚擾了聖駕,如何裁決,得由聖人定奪……”
張平高在裴矩閉上嘴以後,衝著李淵拱了拱手,說了一句,在李淵面無表情的點了一下頭以後,又看向裴矩、蕭瑀、王圭等人道:“但我們開設蒙學的事情,我們已經說出口了,就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
你們要是有什麼異議,你們可以提,但我張平高不會聽。
這一口氣我一定要爭回來。”
李神通、李孝恭、許世緒等人在這一刻也紛紛跟著開口,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態度。
張平高不想代表所有的武勳,也不想逼著所有的武勳舍財,所以他僅僅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其他人自然也得表明自己的態度。
裴矩、蕭瑀、王圭等人見一眾武勳們在這件事上態度堅決,還能說什麼?
只能長嘆一聲,聽之任之了。
畢竟,人家在大唐的地位本來就比他們這些文臣尊崇,人家還退了一步,他們要是再有什麼異議的話,那就是欺人太甚了。
到時候,武勳們即便是不想跟他們掐,也得跟他們掐一場不可。
因為這關係到武勳們集體的顏面,以及武勳們在大唐尊崇的地位。
在顏面上,武勳們或許可以讓三分,但在地位上,武勳們絕對是寸步不讓。
“那就這麼說定了!”
張平高見裴矩等人沒什麼異議了,毫不猶豫的定下了此事。
一直坐在御桉後看戲的李淵,在這個時候終於開口了,“王卿,鄭善義口出狂言,又殿前失儀,驚擾了朕,依照律法,該如何處置?”
王圭聽到這話,面無表情的拱手道:“當斬!”
一件小小的事,差點鬧到的文武對立,以及武勳們結夥針對世家豪門的地步了,鄭善義不死不足以平‘民’憤。
鄭氏的人知道了,不僅不會埋王圭,還會感激王圭。
畢竟,王圭這也算是將鄭氏從這件事裡摘了出來,保住了鄭氏。
“那鄭氏……”
李淵遲疑著開口。
李淵的馬仔們都說要去請示鄭氏了,李淵這個當皇帝的要是沒有個態度,那他在暗中謀劃的事情豈不是就露餡了?
好傢伙,人家都開始挑釁你的權威了,你都沒有個態度,那大家就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是不是你在背後搗鬼了。
裴矩聽到李淵這話,緩緩的開口道:“聖人,王御史不是說了嘛,此事是鄭善義一人所為,跟鄭氏無關。淮安王和蕭國公等人,也是被氣急了,口不擇言,還望聖人不要放在心上。”
李淵哼了一聲,故作不滿的看向李神通和張平高等人問道:“真是如此?”
李神通和張平高等人能說什麼,當然是齊齊點頭了。
他們中間知道內情的,已經達到目的了,沒必要再計較下去了。
不知道內情的,跟著知道內情的表態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