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道:“我倒是想讓你走一遭來著,只是你去河北道了,長安城就剩下謝叔方一個人坐鎮了。
我怕謝叔方孤木難支。
至於說我為何不直接去找柴紹,而是跑過來找你,也是我之前冷嘲熱諷柴紹惹的禍。
他如今躲著我,不肯見我,我如果直接去找他的話,他估計會找各種藉口避而不見。
而如今河北道情勢危急,我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他來來回回的去折騰了。”
李秀寧聽完李元吉一席話,腦子一時半會兒有點轉不過彎,沉默了好一會兒,將李元吉所說的想透了,才神色逐漸凝重的道:“你讓我和謝叔方坐鎮長安城,是在防備突厥人?”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點頭。
李秀寧瞪著眼道:“你的意思是突厥人很有可能會兵分兩路,一路去幽州至石州一線,一路會從蕭關而下?”
李元吉再次點頭道:“不錯!”
李秀寧沉聲道:“那你應該儘快收縮兵力,拱衛長安城,而不是將長安城內的兵馬派出去。突厥人真要是攻破了蕭關,一定會大舉入侵的,兵馬數量一定不會少。
你要是不準備充足的兵力應對的話,長安城可就危險了。
所以你不僅不能將長安城內的兵馬派出去,還得想方設法的將長安城外的兵馬調回來一些。”
在李秀寧,乃至大唐所有人眼裡,長安城就是大唐的臉面,必須得保住,為此可以犧牲一些邊陲的城池。
但在李元吉眼裡,長安城固然重要,卻沒有大唐的百姓重要。
突厥人從蕭關下來了沒什麼,能荼毒的也就蕭關到長安城這一條線。
但要是讓突厥人從石州至幽州一線下來了,那突厥人將會荼毒大唐四分之一的江山,禍害大唐四分之一的百姓,甚至更多。
所以為了大唐四分之一百姓的安危,讓長安城,以及長安城裡所有的人冒點風險是值得的。
雖說這麼決定對長安城,乃至關中一部分百姓不公平,但兩害面前取其輕。
在這種事情上,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可言,只能論利弊。
如果論公平的話,那這仗根本就沒辦法打,這國也沒辦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