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唯一發生的值得關注的事情,就是雷擊。
李建成點著頭道:“雷擊之後,幡然醒悟,也在情理之中。
我因為他分屍陳善意的忤逆之舉,不願意見他,沒想到他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鄭觀音苦笑道:“四郎成熟了可並不是一件好事。”
李建成目光一沉,“裴寂之前誇讚他變聰明瞭,說他能擔當大任。我還以為是裴寂故意將世民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為我緩解壓力。
如今看來,裴寂是真心誇他,而不是為了幫我。”
鄭觀音點點頭,“他招攬凌敬,必有所圖。”
“呵……”
李建成嘲諷的一笑,“我們兄弟,能圖謀的還能有什麼?
原以為只有世民跟我爭。
沒想到元吉也想跟我爭。”
李建成盯著鄭觀音自嘲的問,“我這個兄長是不是做的有些不稱職?不然怎麼會這麼不得人心?”
鄭觀音憐惜的看著李建成,“不是你這個兄長做的不稱職,是人心思變,是你手裡的東西太誘人,沒人能頂得住誘惑。”
李建成沉默了片刻,“世民我壓不住,沒理由元吉我也壓不住。
你差人去告訴尹阿鼠,就說元吉招攬了竇建德舊部,他知道該怎麼做。
再差人將幷州的所有文書一併送到武德殿去。
元吉既然長大了,成熟了,那就沒理由再讓我幫他處理封地上的政務。”
鄭觀音愣了一下,道:“你這是準備稱量四郎的斤兩?”
李建成毫不猶豫的點頭,“他既然起了不該起的貪心,那總得讓我看看他有沒有跟我作對的資格。
若是沒有,那就安安心心做個親王。”
鄭觀音點了點頭,叮囑李建成記得吃東西,然後離開了李建成處理政務的地方,去幫李建成傳話。
在太極宮西的承慶殿。
李世民和長孫觀音婢也在討論李吉。
李世民一邊翻閱著河北最新的戰報文書,一邊對正在奶孩子的長孫觀音婢道:“聽說元吉從掖庭宮提走了竇建德的幼女。竇建德的國子祭酒凌敬成了他的座上客。”
長孫觀音婢有些好笑的道:“二郎想說什麼?”
李世民放下手裡的文書,道:“你不覺得他犯了父親的忌諱嗎?
父親殺了竇建德,逼反了劉黑闥。
如今劉黑闥在河北鬧的沸沸揚揚的。
已經攻克了昔日竇建德所佔的九成疆土。
父親現在恨不得將竇建德再殺一次。
元吉在這個時候請竇建德的舊部當座上客,父親能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