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閔通是風水師,所以善後的事情就交給了他。
苟老闆揹著棺材走在中間,開路的是諸葛暗輝,一把七星劍還沒有出鞘,凌冽的劍氣就讓人頭皮發麻。諸葛家三個老祖宗分別拿著紫竹跟在後面,三人就如同三位魔尊,只要誰敢靠近,天人以下必然有來無回。
小劉帶著人維持秩序,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出了一身冷汗。
黑壓壓的人群跟在後面,即便是人手都搭上也不夠,慶幸的是這些人並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甚至連大聲喧譁的都沒有。
開始在他心裡還只當這些人是來看熱鬧的,可是現在他已經看出來了苗頭。袁朗即便在亳縣沒有露過幾次面,可寧夏早就把路鋪開了,恰恰因為袁朗很少出現在公眾面前,更加坐實了袁朗是個低調內斂的人,而老百姓對這樣的人很難產生惡念。
眼看已經臨近傍晚,從夏朗醫藥走到亳縣東北角,足足走了三個多小時。
似乎知道袁朗的棺材要出城了,一名老人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為什麼連死都不能埋在亳縣!”老人的語氣帶著不解,憤懣,還有悲痛。
“老頭,人家有錢,隨便買塊墓地也不是你能見到的!”一名男子語言輕佻,說完挑釁的看了一眼老人。
老人愣了一下,回過頭看著那名男子,大罵道:“你丟人不丟人!”
男子沒想到一個老頭敢罵自己,就在他抬起手想要給老頭一個教訓的時候,周圍幾名身高馬大的男子快速圍了過來,不等男子說話,就被人抓著衣領拽出了人群。
等到男子被拉出去,老人才朝腳下吐了口口水。
古代城市都有城市,城池也叫關,城內城外也就是關內關外。
現在雖說沒有了,可是關依舊存在,只是如今的關則是陰關和陽關。
城內人口眾多,陽氣也重,而城外則顯得蕭條許多,陰氣更重。
踩在陽關上,苟老闆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兩百米外黑壓壓的人群,饒是苟老闆也有些吃驚。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這或許就是天意弄人吧。
走出了陽關,亳縣的人群也不再往前走,而是站在那裡看著幾人走遠。
“去哪裡?”
諸葛暗輝的聲音依舊清冷,苟老闆頭也不抬隨口說道:“東北方向八百里,連雲山脈!”
諸葛暗輝有些詫異,不過她已經知道該怎麼走了。
離開亳縣之後,眾人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一些開始還有些看不起苟老闆的諸葛坘也對這個老頭刮目相看了。他們都是地階巔峰的境界,體內的內力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苟老闆不過是玄階初期,還揹著一口葬龍棺,就是沒有接觸,他也知道葬龍棺號稱千鼎之棺,鼎有多重,更何況一千個鼎。哪怕是有人故意誇大其談,也能看出來葬龍棺非常重,不管四人如何加速,苟老闆依舊不緊不慢的走在中間。
就在諸葛坘想要試探一下苟老闆的底線時,諸葛暗輝卻停了下來。
苟老闆停下來喘著粗氣,他整個人如同從開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冒著熱氣,臉上的汗水更是順著脖子往下淌。
前方兩百米處,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擋住了去路。
諸葛暗輝手裡的長劍發出輕微的顫抖,苟老闆眯了眯眼說道,“不礙事,先過去!”
諸葛暗輝看了一眼苟老闆,似乎在猶豫,不過,苟老闆已經饒過她走了過去。
靠近二人,二人的身形也清晰了起來。
白無常謝必安黑無常範無咎,二人一個手拿黑色令牌,一個手裡拿著兩根黑色棍子,唯獨不見不離身的鐵鏈。
“好久不見!”苟老闆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泛黃的牙齒。
謝必安一直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