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殮師。”
盛夏徹底怒了,抽出自己的手,狠狠地瞪他一眼,無情的朝衛生間走去。
死人妝,他居然在嘲笑她給自己化了個死人妝。
卸掉妝,盛夏感覺清爽多了,看著鏡中的自己,忍不住摸了摸紅腫的臉頰,痛意傳來,盛夏皺了皺眉。
真將妝給卸了,顏楚讓她卸,她就卸,什麼時候她如此聽話了?
這要是在葉家,母親讓她卸,她還偏不卸,不僅不卸,還要跑出去嚇人。
盛夏看著空空無物的手腕,目光閃閃,瞬間臉色一變,玉鐲?外婆送給她的玉鐲呢?從外婆戴在她手腕上,她就沒取下過,玉鐲什麼時候不見了,盛夏完全想不起來。
“顏楚,顏楚,顏楚,完了,完了,完了。”盛夏心急如焚的從衛生間裡跑出來。
聽到她驚慌失措的叫聲,顏楚以為她出什麼事了。“怎麼啦?”
盛夏抓住他的手臂,臉上血色盡褪,整個人神情緊繃著。“怎麼辦?我把外婆送給我的玉鐲給弄丟了。”
聞言,顏楚鬆了口氣,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她緊張成這樣,滿不在乎的說道:“丟了就丟了。”
“什麼叫丟了就丟了?玉鐲耶!那可是帝王綠翡翠手鐲耶!”盛夏真想一腳踢死他。
“帝王綠翡翠手鐲又如何?”顏楚將她摟進懷中,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驚訝,她居然知道是帝王綠翡翠手鐲,看來她很懂玉。
以他對外婆的瞭解,她將玉鐲送給盛夏,絕對不會告訴盛夏玉鐲的價值,只當送出去了一件普通的首飾。
盛夏在顏楚的腳背上踩了一下。“你到底懂不懂玉?金有價,玉無價,外婆送給我的又是帝王綠。”
“外婆告訴你的?”顏楚問,對她不痛不癢的踩,沒有制止,也沒有避開,看著卸了妝的她,即順眼,又舒服。
“不是。”盛夏搖頭,又踩了他一腳。“我都快要急死了,真要是丟了,賣房賣車賣你賣我也賠不起。”
“外婆既然送給了你,就是你的東西,丟了就丟了,賠什麼賠?”顏楚輕描淡寫的說道,手指挑起一縷髮絲放在鼻尖嗅了嗅。
盛夏見他處之泰然,嚴重懷疑他不懂帝王綠是什麼概念,盛夏正準備給他科普一下,顏楚卻放開了她,彎腰從茶几下面的抽屜櫃裡拿出了玉鐲,趁她驚愕之際戴在她手腕上。
“不逗你了,玉鐲沒丟。”
涼意從手腕處傳來,盛夏才感覺到了真實,鬆了口氣,瞪著顏楚,怒不可遏。“你居然逗我玩,難道我的擔心與害怕沒展露在臉上嗎?你難道就不擔心我在負罪感侵吞理智之下,做出讓你後悔終身的事嗎?”
面對她的靈魂拷問,顏楚不以為然,反問:“你要做出什麼讓我後悔終身的事?比如?”
“比如跳樓,比如跳……嗯……”
顏楚低下頭,用力的吻住了盛夏的唇,阻止她胡言亂語的話。
顏楚只是想懲罰她,吻著吻著就變了,繾綣地廝磨,纏綿悱惻。
許久之後,顏楚才放開她,緊緊地將她的身子樓在懷中,盛夏氣喘吁吁地靠在他胸膛上,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傳入耳中,嘴角忍不住勾起甜蜜的微笑。
無論她的情緒處於什麼狀況,只要他吻她,她就會棄甲投戈。
“不許胡言亂語。”顏楚霸道的警告,在醫院工作,見慣了生離死別,聽到盛夏用她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心臟傳來窒息般的痛意。
盛夏咬了咬下唇,在他懷中嗯了一聲。
顏楚這才滿意了,撫摸著她的頭,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黑髮,順滑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你什麼時候把玉鐲從我的手腕上取下來的?”盛夏好奇的問,玉鐲明明在她的手腕上戴著,顏楚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