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什麼人要封住你的記憶,也不知道封住了你哪段記憶,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想像利用你娘那樣利用你!”
濯疏言驚道。“利用我娘?誰利用我娘?為什麼要利用我娘?”
那巫祝卻立刻轉變話題。
“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什麼?並不是讓你們在這裡等三天是不是?”
“一半一半吧,是讓其他人等三天,而我要在今晚寅時去扶碧山一會。”
那大巫祝點了點頭。
“看來縛巫族這幾天便要有所行動。你放心,那可愛的小娃娃不會有事,但在這之前,我有個問題必須要問你。你做好迎接一切的準備了沒有?這條路註定孤單痛苦,你是否真的願意不惜一切的走下去?到了最後甚至你最愛的人都會離你而去,你能承受住這所有的壓力嗎?”
濯疏言點頭,幾乎是沒有一絲猶豫。
“不用再多考慮一下嗎?你還年輕,年輕人的勇氣固然可嘉,可很多事情並不是只有一個勇字便可成事。”
“我早就想清楚了,所以才會離開澤湮墨。”
那大巫祝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將縛巫族和十殿圖的事告訴將……十殿圖,不錯,這捲圖是在天歌剛剛建立時繪製的。當時天歌的第一劍客一生遊歷,最終在南疆這裡停了下來隱居,在他臨死前他想將自己一生所見所聞都記錄下來獻給天歌的開國皇帝子軒策。他聯合了當時的武林第一奇男子邵尋憶,和被人稱為鬼仙的裴峰,在苗疆待了五年,終於繪製出那捲可讓日月逆轉的十殿圖。”
聽到這裡濯疏言愣了一下。
“抱歉打斷您一下,那鬼仙姓裴,該不會……”
老巫祝點了點頭,“你猜的不錯,裴峰就是當年和子軒策共同平定四方的裴氏一族中的人,也是現在天歌的兵馬大元帥裴隱的先祖。十殿圖成,裴峰將其獻給子軒策,然子軒策在見過那捲圖後卻道此圖為妖邪之物,若留在皇城勢必引起多方覬覦。因此讓裴峰將其帶回苗疆。而那個天歌第一劍客便尋了南疆這裡一個願意看管十殿圖的族長,讓他們世世代代看守那捲圖。那個族便是後來被傳因為使用陰損的巫蠱之術而被天神詛咒遺棄的末巫族,那個天歌第一劍客,名為濯妄生……”
濯妄生?!!!末巫族?!!!原來……如此……
寅時還有一刻便到,濯疏言和玉琴走出了房間,門外,大巫祝已經在等著。濯疏言和大巫祝之前已經商定,由大巫祝負責將和自己同行的人都留在寧穆村,至於用什麼手段濯疏言就不過問了。
玉琴堅持要和自己同去,屆時她會遠遠的跟著。濯疏言原本不肯,但玉琴卻說這縛巫族關係著自己亡夫的血海深仇,濯疏言便不好再阻止。
那個大巫祝給了濯疏言一個小瓶。
“這個是忘憂蠱的解藥,等你什麼時候願意解了體內的忘憂蠱想起一切,你就吃了它。”
濯疏言點點頭,看著眼前的人。
“還一直不知道您的名字。”
那巫祝突然笑了,不知為什麼濯疏言竟然覺得她此刻的笑容有些蕭索……
“名字這種東西並不重要,只要你記得有我這麼個人就行了……孩子,不管一會你見到什麼,都要堅強。”
濯疏言微笑,在知道了所有之後她覺得,死,將會是自己最好的歸宿……
“我選擇的路,即使是爬!我都要爬完它!”
目送著濯疏言和玉琴走遠,大巫祝輕輕嘆了口氣折回自己的居所,從床下取出一個銅盆和一疊冥鏹慢慢的點燃。
“幽沉,你的孩子終於回來了,你做不到的,她或許可以做到。起碼她比當年的你要幸運,她愛的人也是全心的愛著她,而你……你愛的人卻只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