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決定撤退,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鍾記勝男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冷聲說道,她心裡也同樣感到失望,本以為在同為山賊,關鍵時候可以相互依託解難,但兩寨的人除了利益,根本不顧全大局,而且,黎勝華和柯楚望之中,必有一人投靠了藍蘊,只不過,表面上偽裝得極好,現在看不出是誰而已。
“鍾離勝男,你把我們騙來這裡,想一走了之?”脾氣暴燥的柯楚望怒吼一聲,揚起了手中的狼牙棒。
“就是,鍾離勝男,你好歹也得我們一個交待吧?”黎勝華陰陽怪氣道。
“怎麼,想動手?”鍾離勝男的手下怪叫起來,挺著武器擁上前,把整間屋子擠得滿滿的。
“等你們有命突出重圍,我自會給你們一個交待。”鍾離勝男冷哼一聲,“我們走!”
疾風盜的人瞬間走了個一乾二淨,黎勝華和柯楚望硬是不敢下令動手,這裡全是鍾離勝男的人,而他們只有二三十人,即便聯起手來,倒黴的也只會是他們。
“黎當家,就這樣讓他們走了?”脾氣暴燥的柯楚望揮舞手中的狼牙棒哇哇暴叫,他不敢下令動手,吼幾聲挽回面子是必須的。
黎勝華冷哼一聲,“不急,等這事過面,看她怎麼交待,哼哼。”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對手下吩咐道:“讓弟兄們把偵宗範圍擴大一倍。”
他不相信手下有人出賣了他,不過,小心撐得萬年船,保持必要的警惕是必須的。
兩人商量了一陣,都覺得今兒走了背字,不宜狩獵,還是先整隊回山再另作打算。
正準備招集隊伍,東北方向隱隱傳來吼殺聲,令兩人一怔,忙派出手下前去打探。
沒過多久,手下回報,疾風盜從東北面撤離時,受到官兵的阻擊,雙方撕殺成一團。
黎勝華和柯楚望一驚,果真是行動洩露,官軍從四面包抄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皆露出狐狸般的詭異笑容,這樣更好,讓鍾離勝男和她的疾風盜吸引官軍吧,正好掩護他們從北面撤退。
兩位大佬很快整合人馬,撤離趙家莊,往北面撤退,這些山賊雖是烏合之眾,但撤退的速度還是極快的,讓從西、南兩面壓來的兩路軍官的統帥頗為佩服。
兩支軍隊的統帥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同時向北面追擊,傻子才會放著軍功不立,至於東北面的震天吼殺聲,他們都選擇了無視。
鍾離勝男率手下從東北面撤退,可說是非常的正確與及時,大隊人馬從一座小村落穿過時,負責從東面堵截的官軍還沒有就位,不過,負責殿後的三百山疾風盜還是被趕到的官軍前鋒軍堵個正好,雙方撕殺成一團。
“我決不會丟下自已的弟兄獨自逃生。”鍾離勝男舉劍高呼,“兄弟們,跟我殺回去!”
近千疾風盜呼吼著,跟隨他們的大當家返身殺回,此時,攔截殿後部隊的僅是官軍的一千前鋒軍,主力仍拖後二三里,正全速往這邊趕來。
鍾離勝男親率大隊人馬返身殺回,把一千前鋒軍殺了個措手不及,陣型被鑿穿,露出一個大缺口,鍾離勝男率部下乘機突圍。
衛大衙內知道自已不能提槍上陣,很識趣的沒有跟隨鍾離勝男衝鋒陷陣,而是與接應的田策等人等在外圍,以接策應等會突圍的鐘離勝男等疾風盜。
巫悠就站在衛大衙內的身後,不時偷瞟著神態從容淡定的田策,儀表堂堂,氣度不凡,帶著文人特有的儒雅之氣,想必定是衛衙內身邊的得力謀士吧。
“巫軍師,這位是田策田先生。”百忙之中,衛大衙內不忘了給他介紹身邊的親信,田策可是他的首席智囊,視為左右臂膀。
“田……田先生……”巫悠嚇了一大跳,人家可是嘉月名士,名頭大著呢,難怪能成為衙內的首席智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