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聽著青兒念讀。
大白天的,不僅晴兒姐在,旁邊還有一群紈絝公子哥在玩牌,旁邊圍著他們各自的家奴,青兒大感安全,念讀的聲音自然多了。
“衙內,天香樓的林姑娘求見。”張東陽走過來,小聲稟報。
“請林姑娘到客廳。”衛大衙內坐了起來,林若穎會來,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樓的當家行首對她來說,充滿了難以抗拒的誘惑力。
林若穎站在高大宏偉的太守府外,神情顯得有些緊張與不安,她不知道自已的抉擇是否正確?更不知道衛衙內說的那些話是否是真的?只是,一樓之行首,對她來說,充滿了無法抗拒的誘惑,糾結了整整一天,她最終還是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這裡。
張東陽很快出來,領她進府,她惴惴不安的跟著張東陽走進衛府,守在府門外的四名甲士腰桿挺得筆直如標槍,就如同四尊門神。
內宅,蘇月皎的廂房,大廳。
一名家奴低頭垂手侍立一旁,神情顯得惶恐緊張,端坐軟椅上的蘇月皎則俏面陰沉,連平時最得寵的貼身侍婢雲兒大氣都不敢喘。
夫人只育有一女兒,已經出嫁,衛大衙內是衛家唯一承接香火的寶貝,夫人視若已出,寵愛得不得了,衛大衙內在外邊的一舉一動,自然家奴回來稟報,蘇月皎知道得一清二楚。
衛大衙內在天香所作的《清平調》,夫人也知道,衛大衙內的肚子裡有多少墨水,誰都清楚,沒人相信是他所作,想必是花銀子買來的詩,目的只是為了討好那些風月女子,之前就有過不少的前科。
衛大衙內怎麼為惡嘉月省的百姓,調戲小娘子,禍害良家,夫人都可以容忍,但有個底線,想當衛家的媳婦,必須得家世清白,衛大衙內竟然帶一個青樓女子進府,怎不令夫人著緊?
“你回去,看少爺和那狐狸精都幹些什麼?”
“是,夫人。”
家奴惶惶不安的應喏告退,這事若讓衙內知道,他必死得很慘,但不聽從夫人之命,他現在必慘死當場,下人就是命苦啊。
“雲兒,你去把晴兒叫來。”蘇月皎沉聲說道,晴兒也曾是她的貼身侍婢,因見她聰明伶俐,善解人意,且武功頗高,才讓她專門去服侍寶兒,也等於是替她作主,讓她將來有個名份,也當是晴兒盡心服侍多年的回報。
晴兒再是得寵,但侍婢的身份註定了只能當個侍妾,侍妾不能先於正房夫先懷孕生子,加之晴兒所練的素女玄經心法正處突破的關鍵,必須保持純陰之體,因此,沒有她的首肯,晴兒不敢逾越。
她也知道,寶兒在這方面更是荒唐得讓她很無奈,鮮花一般嬌豔的晴兒服侍在身邊,寶兒不那啥才怪,幸好師門秘典裡記載有專門取悅男人的內媚術,晴兒為此專門修習過,才得以儲存純陰之身。
不過現在看來,寶兒仍不知足,娶媳婦的事兒必須抓緊辦,讓他儘快成婚,只希望將來能有個管得住他的人,不至於再在外邊胡作非這。
晴兒麼,也有必要提醒她一下,不能凡事都由著寶兒胡來,順便督促她加緊練功,突破之後方好圓房。
雲兒還沒帶晴兒回來,剛才的家奴已回來稟報,把個蘇月皎聽得柳眉大皺,以為自已聽錯了。
以衛家的權勢財力,想捧誰當行首都不費吹灰之力,但寶兒的意思,是要幫那個叫林若穎的青樓女子光明正大的贏取天香樓行首之位,小祖宗到底唱的哪一齣戲?
蘇月皎愣了半晌,才搖了搖頭,玉頰上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關心則亂,她是鑽到牛角尖裡了。
寶兒所說的光明正大,其實並不難理解,無非就是花筆錢,再以衛家的權勢壓人,軟硬兼施,逼某位大才子作出名篇佳作給林若穎彈唱罷了。再陰暗點,使出見不得人的手段……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