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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伕老王依照衛大衙內的吩咐,駕著馬車繞城轉了大半圈,然後在城西停車,站在險峻的霧雲山旁,眺望嘉月城。
霧雲山陡峭險峻,高不可攀,佔地達六十多平方公里的嘉月城城西就是緊挨著霧雲山,城牆高達八米,全是用巨石疊建而成,堅固結實,容納人口高達五十萬之眾,除都城長安外,堪稱大秦帝國的第二大城市。
衛大衙內翻過族譜,嘉月城是衛氏發展壯大的根基,他那些名義上的前輩先人們苦心經營了二百多年,才有了現在的成就,大秦帝國的每一代君王即便忌憚,也不敢胡來,只能任由衛氏一族獨霸嘉月省,沒有衛氏的支援,他們的皇位也同樣坐不穩。
衛氏一族出過不少人才,其中不泛戰功顯赫的名將,可惜不是戰死沙場,就是病死老死,到了衛煌這一代,衛氏人丁凋落,只生出衛寶玉這麼一個延續香火的獨苗。
走了沒多遠的路,衛大衙內就氣喘出汗,兩腿痠痛,他發誓從明天起,一定要鍛鍊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好身體,縱是能紈絝一輩子,也只能是老望B空悲嘆。
“晴兒,從明天起,你一定要叫我早早起床。”衛大衙內咬牙切齒道:“如果……我起不來,你一定要趕我起來……”
“是。”晴兒低應一聲,衙內平時都是睡到自然醒,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早起,不過,不該問的,她不會問,這是本份,再是得寵也不能忘記。
回去的一路上,衛大衙內哼哼哈哈的享受晴兒的按摩揉捏,身邊有這麼一個貼心可人的丫環就是爽。
車伕老王把馬車駛上官道,此時距離傍晚還有一段時間,不過,踏青的人陸續回城,寬敞的官道上儘量車輛行人。
將近城門,朗朗之聲突然傳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所謂依人,在水一方……”
衛大衙內好奇的掀起車簾往外瞅,看到幾個書生跟在一輛馬車後邊,其中一個搖頭晃腦的賣弄文采。
看情形,那輛馬車的車廂裡應該坐著某位小娘子,那書生突然詩興大發,是想引起小娘子的注意。
這橋段如此的熟悉,令衛大衙內忍噤不住,失笑出聲。
“什麼人?”
沒想到那書生耳朵挺尖的,而且脾氣頗暴,竟聽到了衛大衙內的嘲諷笑聲,頓時氣得脖粗耳紅,手中摺扇指著衛大衙內的馬車,大聲叫道:“閣下想必文采過人,戴某不才,倒要討教討教。”
“對,有種下車,別藏頭縮尾的當個縮頭烏龜。”
不少書生立時跟著大聲嚷嚷起來,文人鬥詩,就象武人決鬥,在當時不僅是時尚,更是成名的捷徑,天下間沒有一個文人不想出名。
“……”衛大衙內苦笑搖頭,笑一下都能惹出麻煩來?
“衙內?”護衛在馬車一旁的衛二低聲請示,他們十三兄弟對衛家忠心耿耿,衛大衙內就是衛家未來的家主,任何膽敢對家主不敬之人,殺無赦。
“只是幾個爭強好勝的讀書人,不必理會……呃,晴兒,你怎麼啦?”衛大衙內低聲說道,見晴兒在看著自已,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俏面上的表情頗有些怪異。
“衙內……該不會是想退縮吧?”晴兒吶嚅著,晶亮的鳳眸裡透著幾分期待與緊張,如果衙內當著她的面作出一首好詩,那她就完全相信衙內在夢裡得長生上神傳授一事。
衛大衙內伸手在她小巧秀挺的鼻子上捏了一把,小妮子的心思,他豈會看不出來?竟敢對他用激將法。
他哼了一聲,大大刺刺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這詩豈是想作就能作出來的?不過——”
這廝賣了個關子,邪笑道:“不過,看在我家晴兒的面子上,本衙內就勉為其難作一首吧,但是,本衙內的詩可不是白作的,要收報